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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过来想安慰下陆乔,谁知听到镇国公在吹牛,她毫不客气地拆台。
“哎呀,夫人,替岳丈打我的事干嘛,我要脸的嘛。”
“现在知道要脸啦?瞎吹的时候,脸呢?”
眼看镇国公夫妇斗起了嘴,陆乔识趣地退出去。
她在院门口遇上了钟朗,钟朗问她要不要扶棺回乡。
“老宅那边来信,照着族规,阿姐和阿娘不可葬入陆家祖坟,我在城外寻了块山清水秀的地方。”
“今年武举提前了,下个月中旬就开始,你早些准备。”
陆乔点头应是。
她看看钟朗憨厚的面容,想起先前他讲领兵用人的独到见解,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钟师父,若是有这样一个人,他无比忠诚,但心地不善,手段狠辣,动辄取人性命,该如何待他?”
钟朗见陆乔面色严肃,不似随意说出的话,认真思考了一番。
“大丈夫者,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善不为官。”
“在我看来,忠诚比善良更重要。”
“那人若是你朋友,有此心性和手段,若有机会,他必成大事。”
陆乔苦笑:“可他成事的代价,是别人的性命啊。”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他若是为他自己,就得担下后果。”
“他若是为了我呢?”
钟朗拍了拍陆乔的肩膀,半是怜悯半是羡慕:“为你做好事和为你做坏事的人一样难得。”
“那人若是为了你,手上沾了血腥,你也要承担代价的。”
陆乔沉默了半晌。
“谢谢钟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辞别钟朗后,陆乔去了一个地方。
天黑之后,她摇摇晃晃回了疏桐院。
满桌饭菜,一口没动,楚歌一听到脚步声就冲出来。
陆乔脸色发白,展开一抹虚弱的笑。
楚歌没忍住,当着下人的面抱住陆乔,带着哭腔问她怎么了。
在楚歌心里,陆乔宛如天神。
可现在他的神祗痛苦不堪,摇摇欲坠。
“进去说。”
在楚歌的搀扶下,陆乔进了屋,躺倒在床上。
楚歌要去叫大夫,陆乔不许,让他关好门,不准下人靠近。
等屋里只有两个人了,陆乔让楚歌把床四周的蜡烛都点上。
“我给你看个东西。”
陆乔强忍着剧痛,拉下衣裳。
辉煌明耀的烛光里,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在靠近左心房的位置,有两个青墨色的字。
“罪”
“罪”
两个罪字刻在女子身体娇嫩部位的附近,每个字都有拇指粗,每一个笔画都清晰无比,血色从字的笔画里不停向外冒,拉开的衣服内侧全是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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