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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听懂了我的暗示。”
季屿:“……”
他在心里呵呵了贺宙一脸,然后转身继续朝浴室里走。
贺宙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下。
浴室里。
季屿把短裤搓了好几遍,觉着差不多了才拧干穿上。
走出浴室,他看到贺宙还坐在椅子上,随口问了句:“还不走?”
贺宙:“等你。”
“等我干嘛?”
贺宙耸耸肩,神情坦然:“现在没什么了。”
季屿眯起眼,他总觉得贺宙在计划着什么。
这人光看表面还挺严肃正经,但接触后便会发现他的眼神里藏着点坏。
比如食堂里让他出丑,又比如现在,他觉得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试探和逗弄,仿佛他是一个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神经病。
季屿暗忖,不打算再跟着人有任何纠缠,扭头走出了浴室。
这回他七绕八拐的,倒是很顺利地找了回去。
不过一回去就被班长痛批了一顿,说他目无班纪,随处乱走,要他写五百字的反思,明天一早交给她。
找路确实耽搁了很久,季屿只好捏鼻子认栽。
晚上,季屿和谢雨星一块儿回家,他说起了这事儿。
“班长的权利有这么大么?”
他有点纳闷。
“没,但是你们班长不一样,她跟老师关系好,就喜欢管人,搞这些‘特权’的东西。
你上网搜搜,随便抄个五百字给她就行。”
谢雨星吃着冰棍,冰得嘴里不停嘶嘶,“对了,你……又跟贺宙碰上了?”
季屿一楞:“你怎么知道?”
“你脖子肿成那样,当我瞎啊?”
谢雨星翻了个白眼。
季屿摸摸脖子,有些惊讶:“只看脖子就猜出来了?有点厉害,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不是他弄的。”
谢雨星吃了一惊,囫囵吞了嘴里的冰,差点冻得脑子都木了:“那是谁弄的?你又跟谁好上了?”
季屿:“?”
为什么话题从他脖子上的伤跳到了跟谁好?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他觉得莫名其妙,但又怕自己说错话,只好含糊着道:“就我自己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脖子碰上水龙头,蹭破了点皮。”
说着摸摸后颈,略夸张地“嘶”
了声,“还挺疼的。”
谢雨星抿了抿唇,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后别开了头:“不说就算了,不过这次别再像之前一样了,否则……否则我真的不跟你做兄弟了。”
突然严肃的气氛令季屿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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