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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春节后,蒙朋友鼓励,决定将手头“四不象”
的东西做成长篇,也即现在的《活下去》(2003年9月刊于《钟山》)。
应该说,这时的马,是匹野马,这时的我,是个野人,野人骑野马,无拘无束,恣意率性,语言粗砺狂欢,有人说读来如踩鼓点,大约是指有马蹄奔跑的节奏。
自己不知是好是坏,姑妄听之,也未开窍。
习惯信马由缰,到网络玩耍,做为情绪调节手段。
这部长篇几易其名,先是《钱小红》,后是《北妹》,最后发稿才定为《活下去》。
此篇完稿后,收不住手(这部长篇写完,我还未有颓然倒地的疲惫),大约是我想下马,而马不停歇,竟一路载我狂奔而去。
脑海里跳动的故事与语言,纷纷喊冤叫屈,执意要撞破我的脑门,解脱出来。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某种精神的巅峰状态,也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创作高峰期,据说每个创作者都会有,要牢牢把握,方法自然是一个猛子再扎进去。
高xdx潮如此迅速呈现,我也始料未及。
把脑海的东西按捺、再按捺,心怀壮烈,从北到南,极为从容地游历一圈,回来开始长篇《水乳》的写作(2002年刊于《收获》秋冬卷)。
然而,仅是开头,就改了近百次。
朋友闻之,笑道:“就这种态度创作,定能出好东西。”
是不是好东西,暂且不提,我只想说,真正具有创作意识,乃从《水乳》开始。
撒蹄狂奔般随心所欲的叙述,纵然是快慰的、陶醉的,阅读起来也可以充满快感,但是,当叙述不受拘束,语言不受控制,描写没有起伏、轻重,便会有“泛滥成灾”
的不良后果。
正如朋友所言,叙述应当懂得“节制”
,懂得控制。
我曾经谈过,《水乳》写了七八万字后,写不动了。
首先是感觉激情不饱满,语言软了下来,脑海失去了想像,没有比喻,迷失了语言方向,对着电脑就犯晕想吐。
这个时候,估计是马饿了,马累了,那么,得给它上粮,饮水,闻一闻花草的芳香气息;至于骑士,更是该翻身下马,做徒步调整。
若并不急于在某个时辰赶至某个驿站,甚至还可以游山玩水一番,极有可能获曲径通幽之境。
《水乳》完稿,给了《收获》,吉凶未卜,在等待音讯的当儿,感叹“写小说真不是人干的活”
,真可谓是呕心沥血。
写至半途,前瞻后顾两茫茫,总让人有颓然废弃之冲动。
现在回忆,仍是心有余悸,既庆幸没有放弃,也庆幸熬过那种苦境。
精神状态一松驰,身体毛病便凸现了。
坐下来脊椎痛,不敢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夜里十指酸痛难忍,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指头,才能缓减那种来自骨髓的要命的酸痛。
此时大约是九月份,我原计划看书休息,过完春节再做创作打算。
几乎是强迫性地吃吃睡睡,即便是有创作的欲望,也如挥赶苍蝇般,企图驱逐了事。
奈何挥之不去,并且嗡嗡嗡嗡地总在耳边轰鸣,新长篇的想法也突出嘣出来——我想写一个被遗忘的小镇,和那个小镇的人,便有了《火宅》。
马激烈奔跑过后,开始徒步,沿着溪流与山道,我的内心里渐趋平和与宁静,失去了痛快淋漓一挥而就的力量,我开始寻找一条坚韧、纯粹的途径。
创作《火宅》的过程中,我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只有作品、人物,以及她们悲哀的命运。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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