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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忘记了烧陶器时的其乐融融,似乎一路上谁也不待见谁。
许栀懒得关心他们对自己怎么看待,她现在只想要在保全自己的同时,看清楚庚辰提点她的轨迹,顺利回到秦国,拼齐河图洛书,一点一点拨开祖父身上的迷雾。
突如其来的荆轲真要把她的cpu烧坏了。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处李贤的棋局,便不停地麻痹自己要乐观。
李贤终归是搭手救过自己命的人。
实在不行同归于尽算了。
许栀偶尔会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不过很快就打住了,她还是很想努力一把。
而桃夭自打迈入了新郑就不是甘愿被挟制的人,她想了很多办法想要逃,可好死不死,每次都被李贤发现了。
桃夭始终觉得李贤不是个善茬。
果不其然,他三番两次的行为摆明了故意,半夜三更地有意露出缺漏,让桃夭有逃跑的机会,又把她捉了回来,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频繁把她带到嬴荷华面前,就为了告诉嬴荷华留下她是完全错误的选择。
接着就是嬴荷华睡醒了之后,一脸诧异【为什么要逃?】桃夭真想说:给机会不跑是傻子。
每次这个时候,站得很远的某个人装得比她还无辜。
哪知道嬴荷华没生气,反而笑呵呵地问她是不是秉承先师之愿,想学墨子守城?这话问得桃夭哑口无言。
这的确是她回韩的首要任务,把她绑到韩国是报答韩王安多年前对自己的恩情。
韩安想要人质,给他的韩国增添一个筹码。
不过话说回来,桃夭对嬴荷华的映象总是好很多。
在秦宫的时,她除了捅过赵嘉,好像也没干其他过分的事情……夕阳当尽他们风尘仆仆地站在一扇柴门前。
浣衣的妇人在得知他们想要投宿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妇人呵斥着,再次打量他们一番,抬着水盆,就要把门带上。
李贤从袖中拿出三块布币,说起了老掉牙的套话。
“大娘,我们从楚地赶来韩国投亲,一路上风餐露宿……”
妇人迟疑片刻。
正在许栀想用更多到金钱来换得留宿的机会时,屋子里跑出一个比嬴荷华的年纪稍小一些的小丫头。
女孩子手上握着舂米的木杵子,怯懦地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阿母,那个……那个小姊的肩膀上还有伤……”
妇人抿紧了唇,又看了眼许栀,疲惫的眼里飘过纠结,她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遭罪的尽是娃娃啊,”
妇人搁下手里的盆子,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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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来吧。”
许栀从隙开一条缝的门里看见了几件破旧的布衣(根本不是她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种布,或许称为麻,葛更贴切),一间简陋的泥房,一条瘦弱非常的看门黄犬。
这是一户最普通最普通的人家,只有母女二人,男主人和家中长子毋庸置疑地已被征召去了战场。
李贤正要迈入柴门时。
许栀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先不说她真实身份多么麻烦,她和李贤过城门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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