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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宝也是微怔,他说的杂书其实是医理,以便于研究食疗方子。
只不过这事情不好说出来教人晓得他在经营生意,故此这般说的。
自然,说爱读诗书是最体面的,只不过谁知人家会不会问你在读甚么诗书,若是说左了,反而教人觉着他在装才情。
只是他没想到瞧着一举一动多端庄的顾言许竟然会问这个。
但凡是有些脑筋的,都能听出他爱看戏文。
萧元宝少有接触这样身份贵重的人物,只以为他们所喜好的消遣都极是风雅才是。
不想顾言许竟会欢喜这些。
他微微一笑,道:“我倒也瞧,不过近来觉着那些先生写的不多合心意了。
倒是以前瞧看的一些觉着写得好。”
萧元宝低了声音:“我欢喜瞧那般上进团圆的故事,像是豆腐娘子起家,夫郎装扮成男子悬壶济世这样的。
可市面上多是穷苦书生和富家小姐,看上两个本子,也都是那般,有些俗套。
要么就是天仙下凡与人结好的,故事跌宕曲折都差不多,我不多爱。”
顾言许闻此,面上又重新起了笑,他与萧元宝并的近了些。
“你说的在理。
那些我也瞧的腻味了,近来瞧着两本病弱书生和强干夫郎的倒是有意思。”
叶夫郎见着两人凑在一处说这些不上台面的喜好,眉头隆起,见是劝说又劝不动,没教得还惹了顾言许不高兴,回去又不肯吃饭了。
只好两只眼睛四处瞧着,看有没有人凑近偷听的。
两人说了好半晌的话,待着来唤开席了,顾言许却还意犹未尽。
他不教萧元宝走去旁处,到席面儿上也与他坐在一处。
萧元宝在一众贵眷中无疑是张生面孔,高门席面儿何其讲究,位置都是按照身份高低和亲疏给排好的。
本是坐在中间靠后的萧元宝受顾言许唤着,一下子便坐去了前头,惹得人频频注视。
“哪家的夫郎,往前怎也没见过,如何与郡君这般要好了?”
“他家大人好似是新科探花,在翰林任职的祁大人。”
“我当是甚么高门大户中的人,瞧着也不过如此,小户人家的便是舍得下脸巴结,瞧就攀上了郡君去。”
萧元宝心思细腻,如何不晓得那些频频落在自个儿身上的目光。
交头咬耳的,说议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虽没听见说了他甚么,但也能知不会是甚么夸奖的好话。
若换做是他初入京城那会儿,许是如坐针毡,心头定然慌乱,在意旁人说议。
只不过今时心境早已变换,遇事已然心静。
他一来不曾做错事现眼,二来又没主动去招惹谁,郡君瞧得起他,能与他说在一处,怨得了谁。
萧元宝大大方方的,该做甚便做甚。
反倒是如此,倒是教几个官眷还凑上来与他说话。
待着席散了,又在这头与顾言许耍了几把投壶,还是祁北南那头捎话过来问,这才辞了人回去。
第113章
“你倒是能耐了,还与郡君说谈得到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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