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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里就剩下郁白跟季辞远,当他们的歌声响起来时,季辞远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好羡慕的。”
“咱们聊聊,我跟子深吧。”
郁白举起酒杯,跟季辞远碰杯,“我跟子深是在半年前认识的,他是个浪子,听说他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个男朋友,但我也不在乎这些。
我这人洒脱,随性,要是以后分手了,我也不会难过。”
季辞远觉得郁白并没有像表面那样简单,“你这种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像是浪子?”
郁白笑起来很好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了。
季辞远没有反驳。
郁白又举起酒杯,他并不喝,只是低着头,看着酒杯,“你难道不觉得,浪子跟浪子,也很般配吗?”
季辞远有些震惊了,这应该才是郁白的本来面目。
待人随和,客气,可揭开这层表皮,郁白就是狡猾的泥鳅,满心满眼全都是算计。
但这些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在乎郁白到底是不是真心对待林子深的。
“般配。”
季辞远又喝了一口葡萄酒,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喝多了,就容易晕,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周围的灯光像是成了一道道虚影。
陆洲唱完了一首《安和桥》,他看到季辞远快要醉了,放下话筒,把手放在季辞远的腰上,“没吃饭就喝那么多酒,哥,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骑马
餐厅里的歌声震耳欲聋,魔幻灯“噗滋噗滋”
地闪烁着,在光影沉浮间,季辞远不由得红了耳廓。
他今儿是穿的高奢的皮鞋,鞋底很硬,踹人也很痛,他伸出去,踹了陆洲一脚,像是在嗔怪陆洲,“这里还有别人,你好歹给我一个面子。”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将他们之前点的几道菜都传上来了,摆在季辞远面前的是油爆大虾,除了鳗鱼以外,季辞远最喜欢吃的就是虾。
他虽然喜欢吃虾,但却极其讨厌剥虾壳,他宁可不吃,都愿意去碰虾壳,他觉得剥虾壳就是浪费时间,即便戴着手套,手指也会有股腥味,他不喜欢。
陆洲就说他这是被惯成了臭毛病,他也没有解释,正如陆洲说的那样,他真的被惯坏了,像是豪门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陆洲看了一眼油爆大虾,自觉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坐在一边,“哥,我给你剥虾,垫垫肚子。”
郁白撑着下颔,眼里露出了几分艳羡之意,他是看着季辞远说话的,“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还会给你剥虾。”
季辞远早就习惯了陆洲照顾他,他摆手,冲着在唱歌的林子深喊道:“林子深,过来给你老婆剥虾。”
歌声骤然停了,林子深还握着话筒,视线朝着季辞远这边投来。
“什么?”
“没什么。”
郁白抛着一双桃花眼,“你继续唱吧。”
大概是林子深察觉到了什么,他走过来,看到陆洲在剥虾,很显然,陆洲就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为了要给季辞远剥虾,他倒也不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长腿一迈,在郁白身边坐下,卷起衬衫袖子,作势像是要给郁白剥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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