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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大门前头。
不远处的沈家大门口,那沈夫人,正和身边的嬷嬷,站在门口处,着急的张望。
玉黛和沈砚自一道离开沈府后,至今未归。
那玉黛的婢女嬷嬷虽担忧玉黛却也更要顾着玉黛女儿,自是不能出来寻人,便只是守在院里,盼着玉黛平安。
可沈夫人,却是一心惦记着沈砚送了玉黛,能不能求得那钦差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她们沈家。
故而玉黛走后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带着亲信嬷嬷来了门口候着。
谢稷对于沈家的吩咐,是不能放走一个,却没提过,不许他们在府内门口如何。
故而沈夫人这行径,倒也无人阻拦,至多就是几个冷眼。
而今已是夏末初秋,夜里难免寒凉。
那沈夫人跟嬷嬷站在寒夜冷风里,等到如今,也没瞧见玉黛和沈砚归来,早是焦灼不已。
远远瞧见一驾车马,晃了眼,还以为,是沈砚同玉黛归家。
扶着嬷嬷慌忙就疾步闯出府门,迎了上去。
门口的谢稷护卫早认出那是主子车驾,知晓这沈夫人就是闯过去,也绝然近不了主子马车,并未贸然动手阻拦,看好戏般瞧着沈夫人往前冲。
马车刚一停下,沈夫人就急急冲了过去,张口喊着:“我的儿啊,那贱妇可有帮你做成了事,办私盐案的钦差如何说的?”
沈夫人这话一出,马车外的谢稷护卫,登时抽剑将人震远。
“哪来的没眼色的老婆子,敢在我家主子车驾前头大吵大闹!”
护卫冷声呵斥,眉眼瞧着沈夫人都是鄙夷。
那沈夫人被剑气震得跌跪在沈府大门前头,一双年老多病的膝盖更是砸得生疼,比之她数次逼玉黛下跪时,也不遑多让。
“哎呦!
这是哪里来的霸王,在我家门口这样欺负我!”
沈夫人哭嚎喊道,边嚎边要起来去同人撕打。
她做惯了官太太,早习惯了耀武扬威,骨子里那早年村头养出来的乡野粗妇的恶气,却又半点不少,这些年来在扬州城说一不二,早养成了狂妄性子,眼下竟忘了满门性命尚且难保,嚷着嗓子就闹了起来。
谢稷身边的护卫,自来是身经百战尸山血海里历练出来的。
一个老妇人,自然不可能被他们放在眼里。
那沈夫人闹着冲过去,护卫不过稍一动作,便又将人远远甩砸在了地上。
沈夫人磕着老腰,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叫喊。
恰在此时,谢稷抱着玉黛,撩开车帘子,下了马车。
那沈夫人揉着老腰正一个劲的叫喊嚎哭,冷不丁瞧见玉黛被人抱个陌生男人抱着,从那马车上下来。
玉黛身上衣衫不整,腿上的痕迹脏污,唇上那早被谢稷咬的不成样子的皮肉,眉眼间盈盈满目的春情更是刺眼。
沈夫人是个老妇人,儿女都养的那般大,自是一眼就瞧得出玉黛这是刚让男人从她身上下来。
她先是往后头张望,寻找自己儿子,见只玉黛和谢稷两人,并无沈砚的踪迹,心下又慌又急,什么都顾不得了。
坡脚拖着疼的要命的后腰,怒声指着玉黛骂:
“你个贱妇!
我儿子呢!
你俩一道出的府门,怎么你回来了,他却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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