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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黛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握着碎瓷片的那双手,更是颤的厉害。
那马夫倒在一旁,脖颈处还在不断的涌出血色。
玉黛用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抱住自己,才敢睁开眼帘。
她眼睫颤抖,望向那蔓延一地的血色,和睁着眼睛,已经僵硬的死尸。
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子,连见人打猎都不忍心,今日,却动手杀了人,手上染了血污,沾了人命……
血水一片片的流,流到玉黛脚边,她光着双足,抱着自己,一点点的退,却浑身发抖,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从马夫身上流出的血水,一点点淹没自己。
……
此时庄子里的厢房内,赵兮儿刚刚歇了会起身,瞧了眼天色问侍女道:“这时辰了,那马夫也应当成事了吧。”
婢女心中慌乱,没敢搭话,心里只暗道,太子殿下的人,怎么还不到啊。
倒是一旁的嬷嬷,闻言看了眼时辰道:“这还没多久呢,若是那女子挣扎闹腾的厉害,想是现下,刚能成事。”
赵兮儿闻言嗤笑了声,不屑道:“挣扎闹腾又能如何?那贱人一个弱女子,还被我的鞭子抽的一身伤,马夫再是酒囊饭袋,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
婢女闻言心中越来越慌,心中暗暗觉得,玉黛必定失身于车夫。
心道,也不知道那太子殿下得知玉黛姑娘身子污了,还会不会宠幸于她。
又想,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心里存了芥蒂,不再宠幸玉黛,想来也不会允许自家小姐把人送去青楼羞辱。
罢了罢了,那姑娘的清白之身,大抵是保不住了,能保住一条命便是万幸,只盼着那姑娘想开些,别因着这事,生出死志就好。
婢女心中正忧虑,那赵兮儿瞧着外头天色,却忽的道:“走,出去瞧瞧那柴房里的情形,我倒要看看,那淫妇床榻上勾引男人的本事,知晓知晓,她是怎么蛊惑稷哥哥的。”
赵兮儿话落,人便走了出去,婢女和嬷嬷连忙跟上。
一行人出了厢房,往柴房走去,却没听见动静。
赵兮儿纳闷的蹙眉,问守在柴房外头的奴才道:“这里头怎么没动静,那马夫怎的这般没用,难不成是没成事?”
奴才心下也是纳闷,想着方才的动静,如实回道:“方才,听到了那女人的痛喊声,也听到了马夫的打骂声,眼下,倒是没了动静,或许是马夫捂了那女人的口逞凶,也说不准。”
赵兮儿闻言犹觉不对劲,盯着柴房的门,突地道:“去,打开门瞧瞧。”
守着的奴才当即依着吩咐前去开门,人刚站在门前,便听得身后庄子正门,传来阵阵马蹄声。
庄子门房的奴才着急忙慌的跑到赵兮儿跟前,气儿都喘不匀道:“小姐!
小姐!
太子殿下带了一队人马过来,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咱们的庄子,不知是要做什么。”
太子?
太子怎么来了?
赵兮儿心慌的厉害,忙示意柴房门口的奴才停下推门的手。
心虚的往前头张望。
谢稷打马闯进庄子,瞧见赵兮儿时,方才勒马停下。
他人骑在马上,垂眸冷视赵兮儿,寒声问道:“她人呢?”
赵兮儿此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仍旧装傻道:“稷哥哥说什么?谁人呢?兮儿不知道稷哥哥是要寻什么人……”
可惜谢稷今日是动了雷霆之怒,不待赵兮儿话音落下,扬手就是一马鞭抽在了赵兮儿身上。
怒声逼问道:“我问你,玉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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