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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嘴角带笑,慢悠悠走近,将被踢在地上的被褥同样抛回床榻里侧。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撩着衣摆坐在床边,垂首望着难受得直扯衣裳的人,喃喃道,“明明那么多种法子可以解决,你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
又笨又傻,看着不像是能害人的。”
虞秋心中烧着火,酒气化作无头猛兽在四肢百骸里来回冲撞,让她又燥又急,委屈地呜咽起来。
声音细弱,配合着她皱起的红粉娇靥,看着娇弱极了。
云珩看着她抓在床褥上撕扯的手,伸手将其翻过来按住,两指正好压在脉搏跳动处。
脉率微急,正是醉酒的表现。
再从她拧着的细眉看到溢出泪花的眼角,掠过微红鼻尖,落在她唇上。
那双红唇上似乎还留着酒水的痕迹,泛着盈盈水光,随着她的哼声略微开合。
云珩眯起眼,俯身,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修长手指缓慢覆上两侧红润面颊,虎口正好卡在虞秋下颌处,然后他手指用力一捏,虞秋唇齿被迫打开,顿时溢出一声绵长的嘤咛。
“张开眼睛,说话。”
云珩道。
脸颊上的痛让虞秋清醒几分,她颤巍巍地睁眼,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影,转瞬无力地闭上。
云珩感受了下,未察觉到她脉搏有变化,要再次用力时,那水润红唇动了动,一道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飘了出来——“……春梦……梦见云珩……”
云珩挑了挑眉。
“……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屈辱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云珩如石雕般端坐着,漠然望着床上烦躁得动来动去的人,好半晌,冷笑道:“只是梦见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了?”
堂堂一国储君,外人眼中谦恭仁厚的风雅公子,不管是样貌还是品性都难找出第二个,想嫁他哪怕做个妾室的姑娘都数不过来,给她一个醉鬼做春梦,怎么就让她委屈了?
虞秋晕沉沉的,只顾难受地呜咽,根本没理会他。
云珩眸中冷意蔓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递到虞秋鼻下。
清凉之气冲进灵台,虞秋拖着软绵绵的嗓音呻吟了一声,神智终于回了几分。
她眼皮沉重,卷睫费力地扇动,恍惚间又瞧见了云珩。
“谁让你来招惹我的?”
云珩冷声问道。
躺着的人双唇噏动,声音没能传出来。
云珩忍了这个醉鬼,俯下身子靠近她,听见了她含糊不清的话:“……香香公子……怎么变臭了……”
“……”
云珩懒的再与她废话,捏住她双颊,威胁道:“再不从实招来,我就把萧青凝送给许伯骞。”
虞秋呜呜哭了起来,“不要……不要害了她……”
她鬓发散乱,奋力睁开眼,乌黑眼眸被泪水模糊,若晨间被浓雾覆盖的湖面,清澈中带着一丝朦胧。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眸,让云珩又一次想起初次见面时她那哭得双目湿红的可怜模样,还有那被风吹动的晴山色衣裙勾勒下的纤细腰肢。
他目光从虞秋双眸缓缓下移。
虞秋难受得厉害,四肢奋力地展开,头颈后仰,露出的脖颈修长如天鹅长颈,衣襟也因为这动作略微敞开,露出了一小段精致的锁骨。
她挺着脊背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双肩展开,身前抬起,身前软绸包裹着的柔软格外显眼。
云珩目光微顿,继续向下,落在那不盈一握的杨柳腰肢上。
他再一次确认,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这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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