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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丽皱眉道:“既然离镇能恢复人形。
难道就没有年长点的孩子,被卖出去之后,引人回来救人?”
童子拭泪,叹道:“当然有。
虽然鹊仙镇背后有当朝的权贵作靠山,屡屡被官府纵容。
但两年前,曾有从这个镇子被卖出去的‘狐子’,坚韧不拔,蛰伏多年,换得泼天富贵,掰倒了鹊仙镇依靠的许多大官们,从而引来了官兵,要围剿鹊仙镇,抓捕这些拐子。”
“但这镇上,并非只有‘狐子’,还有‘鬼鸟’。”
童子的神色渐渐凝重:“风雨之夜,镇上同时开始出没的人面鬼鸟。”
“两年前,好不容易来的官兵,为鬼鸟所迷,在风雨中转了七天七夜,都无法找到镇子的入口。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运货人’之外的外人能进入鹊仙镇。
。”
“或许,在酒宴之上,您听到那姓吴的畜生,欺瞒您们,说这些人面鬼鸟,是‘狐狸’招来以报复镇民。
并不是这样。
如果真是我们招来的,为什么人面鬼鸟会反过来帮助镇子驱逐官兵?”
“这些人面鬼鸟,并不是外来的妖物。
而是——”
一重接一重的翅膀,几乎像铺天盖地的黑云,遮去了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温。
一张又一张惨白的脸,无瞳的眼,居高临下地逼视他。
传说故事沉淀在幽界,又借洞天而显化。
赋予了此类妖物,无论雌雄老少,都一张美丽的脸。
可惜,一想到这些美丽的脸下面,有吴员外的老脸,这就足够人作呕了。
张白伸了个懒腰,似乎是醉梦方醒。
他看了一圈这些人面怪鸟,笑道:“两年前,发现自己变成了鬼鸟时,各位怕过吗?”
为首的人面鸟——前吴员外,居高临下,怪笑:“怕?还真怕过。
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长出羽毛,变出利爪,逐渐不是人的时候不怕?”
“不过,可以继续在镇上享受富贵,甚至能飞翔风雨,具备异能,连堂堂朝廷都无可奈何我们。
变成鬼鸟又怎么样呢?”
附近墙头的人面鸟都笑了起来,显然他们甚至以自己的异变为傲。
张白晃着空荡荡的酒壶,也笑了:“以人为畜,造下大孽,让生别离恨长年累月聚集,大片浓郁至极的极端情感,打破了人世与幽世的界限,唯一之里映照诸表,致使自己身化异物。
却反以为豪。”
另一只鬼鸟不耐烦:“什么‘人世’幽世的,员外,你何必与这练炁士多话!
说,练炁士,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到鹊仙镇来撒野!”
张白眨眨眼:“误入尔。
黄内侍不是说了吗?病急,偶然得知有个小镇,所以暂停车马在这里休息!”
“吴员外”
怒道:“胡诌!
本来,鹊仙镇上,我们早已布下迷阵,连官府的寻常练炁士,都冲不破这迷障。
寻常凡人更只会无意识地绕着这里走,根本不会‘想到’要进这里,更不会误入!”
除非有超凡的存在,对凡人下了暗示,让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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