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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二觉得自己可能被沈枭航传染了一张隶属鸦科的金口,他有些牙疼地转过头,见晏白青正表情玩味地盯着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你妈怎么突然来了?”
沈示的脑海里还有晏秋上次参加葬礼那雷厉风行的身影,莫名觉得有点怂,“我是不是回去比较好?”
“不用。”
晏白青按了开锁键,“我下去看看,你乖乖待在房间里。”
沈示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点儿“金屋藏娇”
的味道,他斜瞥了晏白青一眼。
“怎么,”
晏白青眼睛一弯,“还是说你也想见她?”
“我见她做什么……”
沈示此时有种要见不知是婆婆还是丈母娘的心虚,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像是要把刚才做坏事留下的痕迹给抹掉,“你去吧,我楼上等你。”
晏白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又催命似的嘶吼起来,他才转身下了楼。
沈示虽然并不想见晏秋,但对她此行的目的还是有些好奇,也有些隐约的担心。
因此晏白青前脚刚下楼,他后脚就跟着踩上楼梯,把自己挂在扶手上,竖起耳朵听着下面的动静。
楼下传来防盗门开关的声音,老式的建筑不那么注重隔音效果,加上大厅空旷,晏秋一如既往的短促语调听起来很是清晰:“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晏白青淡淡地回答:“睡觉。”
晏秋像是对他大白天睡觉的行为有些狐疑,停顿了一下,随即又问:“你爸最近找过你没?”
“他都把我打包扔回来了,您为什么觉得他还会找我呢?”
晏白青像是觉得“你爸”
这个形容有些好笑,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慵懒的潮气,把眼前这个也曾经把他打包扔回来的女人一并嘲讽了,接着又用不痛不痒的语气关心道,“您和他的婚离得怎样了?”
“他现在想离可没那么容易。”
晏秋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当初留着他可不是为了现在看他蹬鼻子上脸——话说回来,你生日快到了吧?”
“您这样说,我都快怀疑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晏白青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的生日,离现在还有大半年。”
“那不急。”
晏秋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了,“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沈示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听听晏秋是不是打算把人带走,却好像又听到了什么不知所云的内容。
不过后来两个人就进了客厅,出了他耳朵能听到的最大范围,没了动静,也不知去“从长计议”
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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