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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示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晏白青从小就“自私”
,但从来不明目张胆地说出口,如今居然能如此不要脸地直面自己的任性,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但转念一想,沈示又觉得说开了也好,他烦怎么处理这俩人的关系也烦挺久了,难得晏白青主动开口,机会还是得抓住。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一点距离,很认真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你从小就这样,但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晏白青安静地和他对视着,颜色略浅的瞳孔一动不动,似乎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肺腑之言来。
“还记得以前我来你家玩儿,我妈朋友带着她孩子来串门那次吗?”
沈小二往后一仰身,靠在了他床边,“我妈喊我回去,你把门锁了不让我走,咱俩打了一架才解决的,回去害我被我妈一顿揍。”
晏白青轻轻偏了一下脑袋,似乎想表达出自己不记得这事儿了,但眼神里闪过的微光出卖了他的此地无银。
“我不是跟你秋后算账,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当时的行为熊不熊?”
沈示觉得自己都快和班主任一样语重心长了,“哪有人交朋友是靠把对方关起来的呢?你如果有了别的朋友……”
“我不需要。”
晏白青飞快地说,“我只要你。”
“……不是,”
沈示失笑,“你这不讲道理了啊小白,我妈也只有……哦她俩亲儿子呢,但她也没把我关起来啊。”
晏白青沉默地看着他,那表情像是在不满他词不达意的对比。
“有些话可能说出来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明确告诉你。”
沈示一咬牙,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咽下去他得把自己憋出内伤来,“沈枭航和你都是我的朋友,都很重要,这不是选对象,我没办法在你们之间挑一个。”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也还算中肯,但我看到晏白青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仿佛马上能炸起一场雷暴。
“都很重要吗?”
他冷着脸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像是要将每个字拆开咬碎一样,“开学第一天我就在篮球场看到你们了,他把喝过的水给你,你想也不想地就喝了——我喝过的水你喝吗?”
“有什么不能喝的?”
沈示隐隐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争辩的点,赶紧口不择言地把脑细胞全喂了狗,“而且那是我的水,是他喝我的,不是我喝他!
再说谁喝谁的有什么区别吗?戚翔都喝过我水呢!”
我一听这话,再看晏白青的表情,马上从沈二货腿上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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