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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示听完心不在焉的一上午课,颇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反倒是昨天对他搞突然袭击的人非常淡定,淡定得像昨天晚上他听到的“表白”
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算了,等喉咙好了再和他好好谈谈吧。
沈小二这样想着,又开始觉得有些惆怅了。
该怎么跟他“好好谈”
呢?沈示忍不住假装看风景地偷偷转头看了同桌一眼。
他的发小向来和周围同龄的男生不大一样,他孤僻、乖张,除了自己和谁都不亲近,更别提与别人在走廊或者教室肆无忌惮地玩闹。
他平时静得过分,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却也不是毫无存在感——就凭那张俊秀的脸,怎么也得是镇校级别的,悬挂在他们教室里,每天都能吸引来各班女生明里暗里的观瞻……可女生们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这幅画他不爱江山与美人,他只想着吃窝边草啊!
草!
沈小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溜够,发现压根得不到答案,只得暂时作罢。
就像没想到自己会被性别男的小伙伴给喜欢上,沈示也没想到这场感冒持续得有些漫长。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差不多三天他的扁桃体就能消肿了,但这次却隔了一周都没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就连一直把他当野生儿子养的梁媛也急了,跟学校请了一上午假带他去了趟医院。
经验老到的耳鼻喉科医生拿手电筒照了照,又问了一下这副扁桃体的既往表现,给出了建议:“切了吧,留着也是个祸害。”
梁媛正处于遵医嘱的年龄段,转头严肃地看着沈示:“儿子啊,那咱们就切了吧。”
沈示莫名觉得这个词听着有些恐怖,奈何说不了话,只能摇头:“呜呜呜。”
“不用担心。”
梁媛一边抚摸着他的狗头,一边以“母子连心”
的自信翻译了他的话,“咱有医保,花不了多少钱。”
沈小二敢怒不能言,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只听梁媛又问医生:“大夫啊,这个切完得住院多久呀?”
“一星期左右。”
医生说,“不是什么大手术,明天就可以安排。”
“好的,那就明天吧。”
梁媛笑得一脸慈祥,“我还担心赶不上他期末考呢。”
于是第二天,沉默的沈小二就被高效的医院风风火火地推进了手术室,开启了为期一周的卧床生涯,真实地体验了一把“连呼吸都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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