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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看到沈箫回来,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
沈箫攥紧了宽大袖袍里的拳头,不置一词地坐回原位,也就是欧阳吟的对面。
欧阳吟有眼力劲地从坐垫上起身,轻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一些杂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江昀明白他是故意留下他俩独处,如此善解人意的美男子朋友,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
“不一起赏月了吗?”
江昀企图留下他,皓月当空,果酒和月饼还剩很多。
“不了,二位慢聊。”
欧阳吟坚持离开。
此时此刻,长条案旁就只剩下江昀和沈箫,树上悬挂的四面体灯笼投下熏黄的光晕。
欧阳吟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沈箫喝完杯中的果酒也起身告辞道:“我也先回去了。”
这回,他转身没走两步,就听到江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昀的语气很冷:“站住。”
主要是被这几日沈箫的疏远态度给气的。
沈箫站定,他其实不想走,可又能和江昀聊些什么呢?他们的氛围太尴尬了,如果真聊,他可能就得说出分开之类的话了。
他的言行举止虽然已经表明了这个意愿,但却要他真正说出口,却不容易。
沈箫想了想又回到坐垫:“江公子是有何想说的吗?”
自从那晚,他对江昀的称呼也变了,这也让江昀火大。
“沈箫,你到底想怎样?”
江昀仰头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你闹够了吗?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明说,但我要知道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沈箫心痛垂眸,拎起银质执壶往酒杯中满上一杯果酒,“只是觉得我俩不合适,只做朋友就挺好。”
他声线里的纠结被江昀听得一清二楚。
沈箫端起果酒欲饮,却被凑近的江昀从手中夺走了酒。
他惊怔地看向江昀,江昀上半身倾近,眉目间染着怒意:“是能上床的那种朋友吗?”
说罢,江昀便将那杯果酒全数泼在了沈箫脸上,暗红色的酒水顺着他清丽的面容淌下,有的由修长脖颈流入衣襟。
沈箫没有眨眼,任凭浸着果香的酒在他脸上挂着,也没有拿出手帕擦拭。
他紧抿着唇,半晌后才咬牙道:“江公子想多了,是不上床那种朋友,只是、单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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