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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气候干燥,少雨,春季里偶有那么一两次大雨,每每来时轰轰烈烈,没有丝毫征兆。
市中医院周围人流量大,等车都要花挺久的时间。
回到酒店时,肖澜央身上几乎湿透了,水珠子顺着衣角往下淌,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湿濡的衣物贴附在皮肤上,难受得不行。
他抬手将黏连在额前的发丝捋上去,站在酒店门外半天不进去,甩动胳膊,又踢了踢腿,尽量把身上的水分给抖干。
前台的服务人员留意到后,怕客人在这种天气给冻出个什么好歹来,赶忙找了条赶紧的毛巾,一路小跑到外面,把人给劝了进大厅里。
肖澜央没有冻到,丝毫不冷,反而又热又闷。
他一直憋着,不敢说话,忍着发痒的嗓子不敢咳嗽,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进入大厅后,他就找了个角落背过身去猫着,踩在柔软的厚地毯上,一手端着装有热水的纸杯,一手拿着干毛巾,认认真真地揩衣服上的水。
自动门感应到人员靠近,再一次开启,肖澜央无意朝那边望了一眼。
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人,懒散的视线轻轻一瞥,与肖澜央四目交错。
他眼皮子一挑,径直走了过来,伸手抽走那条毛巾,捂到了肖澜央脑袋上一通揉。
“投河自尽刚回来?”
戏谑的嘲弄传入耳中。
肖澜央反问道:“你上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呆着吗?”
“你管我?”
姚迟抽回手,那条毛巾就留在了肖澜央的头顶上。
他倒是没有淋到雨的样子,身上干干净净的,只是脸色不怎么好,本就苍白的皮肤染上病气的胭红,原是朱红的唇色此刻显得有些乌。
肖澜央跑到前台还毛巾,轻声向柜台内的人说了声谢谢,然后反手拉住从后方跟过来的姚迟朝电梯走过去。
密闭的电梯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白光由灯管散发出,反射在镜面,照得人肤色都呈出雪白,宛若崭新的纸张。
肖澜央频频侧目,围绕着姚迟周身颓靡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干什么去了?”
歪头靠在墙上的人闭着双眼,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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