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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些时候,玉至观并非拒收男丁,只是这些人来此不过几日,便因受不了外人言语而逃离。
几年下来,便再无异性进入。
“可我们去了长安,师父他们又该当如何?”
元汀禾缓了一会儿,加之阿娘早早有过猜测,便也慢慢接受了,可依旧心中烦闷,“只是为何来的这样急,竟是要我们今日便离开!”
元夫人挑眉看她,勾唇笑道,“你当你师父真是年事已高,不能自理了么,待你离开以后指不定能少多少麻烦。”
元汀禾一听不高兴了,刚要撒娇,便听到外面仓度大叫一声,“师父回来了!”
元夫人一起身,随后道,“走吧,同你师父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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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临走前忽逢事变。
檀悠散人前脚刚进门,便又匆匆离去,几人连个照面都未打上。
刚走没多久,观里突然进来几个人,其中二人合力抬着一个支架,上头虚虚地卧躺着一个女子,后头还跟着一个老媪,步履蹒跚,老泪纵横。
“出了什么事?”
元汀禾蹙眉快步上前察看,方才不觉,如今细看才知这女娘面色呈乌紫,嘴唇破裂,伸手一掀,只见齿龈漆黑,显然是中了妖毒。
元夫人亦姗姗赶来,面容肃然,定睛一看随即眉头紧皱,断言道,“与半月前送来的几名女郎为相同症状。”
接着又问身后跟来的人,“这位娘子发症以前有何异常?”
那老媪心如绞痛,泪痕满面,说不出话,便由身旁一高大男子代劳道,“满娘昨日饮了些酒,便早早睡去,第二日起了个早,不知到山上去做了什么,回来后便直叫身子发冷,喂了姜茶,昏睡一日,今日一早便是这副模样了。”
元氏母女对视一眼,确定这的确与半月前那几名女娘症状前后相仿,应当是同一种妖所为。
只是事发已久,却始终未曾有过蛛丝马迹,半点苗头也无。
侯在外头的宫人此时进了来,见此场景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初,面上带笑道,“元夫人,元娘子。
如今时日不早了,太后正于京城等的焦急,或许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元夫人收回视线,当机立断,颔首道,“有劳嬷嬷了,只是如今观里无人操持,眼下这位娘子恐有不测。
不如先叫小女随你们回京,待我处理好事务,自会自行返京,进宫向太后问罪。”
宫人依旧眉目慈祥,闻言并未多语,竟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老奴自会传话于太后,还请元夫人放心,千万救助回那名女娘才是。”
话落,又朝着元汀禾笑道,“元娘子,这便同老奴出来吧。”
元汀禾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垂落身旁匿于衣袖里手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亦是知晓轻重,于是垂首静道,“民女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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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近不远,约莫半个月的行程。
很快,便到了长安城里。
这是元汀禾自五岁那年来此祭拜先祖后,再次返京。
太后早早给她安排好了住处,手下宫人更是贴心至极,许她先收拾洗漱妥当了,方才进宫面见太后。
如此亲厚独立,自是有缘有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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