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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祁遇边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与心疼,张嘴又要责怪又要骂,却从身体裡摸出瞭不少伤药来要塞到祁遇口中,说著:“怎麽过来瞭?伤都未好,你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这样下去恶化怎麽办?先吃药把血止住……”
“是谁的?”
祁遇别过头,那一颗喂到他嘴边的药碗滚落到地面,他没有任何血色的唇中吐出三个字,虚弱,却又像是质问,想讨要个说法。
尤长老又是摸出一颗,祁遇这次直接扭头看他,目光中的怒意几乎如火一般要迸裂而出。
“我哥,身上的血,是谁的?”
此时追著人过来的方知有也瞧见瞭林秋让身上的血,先是被那股腥甜到能够叫人失去理智的血腥味后退一步,而后他那双天蓝色的眸子直直扫向柳若亓手中的鞭子。
循著血腥味,他知道上面的血就是林秋让的。
……是这个女人干的。
褚夕也慢悠悠走出人群,摇头晃脑,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叹息:“祁小师弟,你这位师兄为瞭救你半夜跑的脚都磨破瞭,从后山到药房,再从药房到玉长老那,可如今却被安上瞭魔族的罪名,你现下来此,一定是来为他洗清冤屈的吧?”
说著,‘刷’的铺开折扇,在跟前晃瞭晃,额前的碎发随著清风舞动,他面上的神态一下从惊叹转变为肯定,暗自点瞭头:“一定是如此瞭,你们二人……还真是兄弟情深。”
这‘兄弟情深’四字他咬的很重,瞳孔也跟著暗瞭暗。
隻是本就寒凉的冬夜在此刻更如叫人觉得冰冻三尺,不知是从哪处传来的寒意。
褚夕如同狐狸一般的目光扫扫那红衣男子,扫扫那一脸无畏的魔族左护法,扫扫紧盯著柳鞭的方知有,再扫扫一脸铁青的祁遇。
他看中的小美人很讨些阿猫阿狗喜欢啊。
这般想著,他又是看看柳若亓,眼中浮现一抹笑意:“柳长老,林秋让屋中那朵小花是我从山下买的宝物,为讨他欢心赠与他的。”
柳若亓一双寒眸盯著他,毫不掩饰怒意与威胁。
可褚夕正巧闭上眼,又是鞠躬认错:
“隻是我道法低微,竟感受不出魔气缭绕,都是我的过错。
方才在人群中我左思右想还是该站出来,这罪责……我与他同担,如何?”
祁遇也咬牙道:“我哥……他不是魔族!
我看谁人再敢构陷于他!
我身上的伤口是我自己为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方知有也已经收回目光,一双天蓝色的瞳仁在黑夜中散著晶莹的光,分外奇异。
他注视著柳若亓,眸中的情绪叫人猜不透。
倒是那左护法慵懒的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揽,看著林秋让,眉眼微翘:“能让这蛇都在乎,你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这样,今日便就当自己判出此地瞭,跟我走,如何?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祁遇又是踉跄著上前两步,一个站不稳直直跌倒在地上,猩红的瞳孔散著杀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放开我哥!”
谢冗默不作声握著林秋让的手腕,淡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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