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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孩子们去推他,推不醒,没意思就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才被大人发现商人已经走了。
阿瑶扶着棺木伤心欲绝,几次直不起身。
最终沈乐康扶着她,跪在地上,亲眼看着父亲的棺椁落土。
泣不成声。
沈眉庄也靠在温实初身旁,揪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温实初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她却抬眼看到了温实初头上的白发。
他什么时候已经有这么多白发了?
一一
沈眉庄开始说胡话了。
一屋子大夫此刻面对她却束手无策。
她总是忘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忘记吃饭,忘记梳头。
有时候看着孙子过来,也会问一句:“你是谁家的小孩子呀。”
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沈乐康有时候会听到母亲嘴里念叨一些名字。
什么静和、嬛儿。
有时候还会喊着母亲。
沈乐康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祖父那一辈的亲人。
沈乐康问父亲,谁是静和?谁是嬛儿?
温实初摇摇头:“一些故人罢了。”
一一
沈眉庄已经没有清醒的时候了。
总是要人在身边看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谁也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或是任何地方。
医馆的生意已经都交给了阿瑶和沈乐康。
温实初每日里陪在沈眉庄身边。
给她擦手擦脸,带她在荷风湾里慢慢地散步。
那一日的傍晚,温实初又带着沈眉庄出门散步。
荷塘深处传出清冽的歌谣:“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
沈眉庄忽然驻足,静静听着池塘深处的歌谣。
温实初看到她眼里忽然有了焦点,像是清醒了一些。
沈眉庄开口:“你听到了吗?”
温实初点头:“我听到了。”
沈眉庄:“是陵容在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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