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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拂袖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叫她自个想清楚再说。
赵懿懿未曾起身相送,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阔步出了椒房殿。
他一走,赵懿懿连坐也坐不住,身子一软,差点儿栽倒下去。
指尖同心尖一道颤着,她向后轻靠着凭几屈膝,两臂抱着膝盖,将脑袋埋了下去。
被自己的心上人兼丈夫这样对待,当着椒房殿一众宫人的面,如那日何太妃二人所言,半分情面也没给她留。
她羞得面色涨红,不敢抬起头,生怕触及旁人的目光。
自那日长安初见,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突然间要承受他的无尽嫌恶,说不难受,那自然是假的。
云竹隐约猜出些什么,急忙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倒了盏热茶放在案几上,柔声道:“娘娘,方才吃了那么多松黄饼,喝两口热茶润润喉可好?”
赵懿懿仍旧不肯接话,偏殿中唯余她低低的啜泣声,这样可怜的声音,落入人耳中,难免叫人觉着心疼。
她有些绝望地想,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她,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般的苦。
阿娘说喜欢一个人,大抵是会高兴的,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高兴。
生平头一次,她开始怀疑阿娘说的话。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才颤微微地仰起了脸,张皇而忐忑的瞥向四周。
却没有预料中的,瞧见满室宫人怜惜和同情的神情。
偏殿只余她同云竹二人,还有蔓草在门口守着。
赵懿懿接过茶水饮了几口,云竹忙又倒了盏过去,轻声道:“这些朝食都冷了,奴婢再去吩咐庖厨,重新做一份吧。”
一顿朝食尚未用毕,便因俩人的争执而被迫中止,赵懿懿掀起眼皮看了看,唇瓣嗫嚅几下:“不必了,我有些累了,不想用了。”
她道:“昨晚没怎么睡好,我有些困,想再去睡会儿。”
赵懿懿回寝殿躺下了,却正逢宫务送来椒房殿的时辰,云竹领着人将宫务都搬去了书房,犹豫再三,没将她喊起来。
“先让娘娘歇会吧,这些宫务,等晚些时候再处理也行,总归还是娘娘的身子骨要紧。”
云竹轻叹一声。
“娘娘今日太可怜了。”
一个小宫娥愤愤嘀咕,“娘娘这么好,怎么可以这样对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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