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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瞎逛逛熬过一夜的安芷钰闻言便开始瞎编:“属下待会儿寻个地方眯一会儿就是,时间也不早了,没多久便会天亮了。”
晟元宁装作没听清他的话,抬步走过她身边:“时间确实不早了,本王的住所恰好可以再住一人。”
他的暗示很明显,安芷钰刚想拒绝,只见他动了脚步大步朝前走,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权利。
安芷钰只好随着他的脚步往住处走。
他的住处确实有两张床榻,但另一张确实小了些,说是床榻,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长的椅子。
反正只是凑合一晚上,安芷钰局促地跟着晟元宁走进房间,又在他的命令下将房门关上。
她僵直着身子,等着晟元宁下一步的指令。
然而他只是站在床榻旁自顾自地解外袍的系带,似乎并没觉得房间里有他人的存在。
非礼勿视,安芷钰默念三遍,转身看向那张小床榻:“将军,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便歇息了。”
“等会儿再睡。”
晟元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先去沐浴,等我回来帮我再上次药。”
他说完便拿着里衣出门,应当是去寻了沐浴的地方,根本没想起来伤口不宜见水的道理。
一刻钟后,安芷钰正襟危坐在床榻上,注意着房外的动静。
沉稳的脚步声停顿在门口,晟元宁带着一身水汽从门外走进。
他长发发尾滴着水,胸前被头发浸湿,安芷钰低着头想要避开视线,一瓶伤药被放置在眼前。
晟元宁三两下脱掉上衣,随后又把头发扒到前方,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第二次见他裸着的上半身,安芷钰耳根仍旧发烫,她接过晟元宁手中的伤药,走到他身后。
伤口被水泡得泛白,原本那些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安芷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将军,您的伤口不可以碰水,会发炎的。”
晟元宁倒毫不在意,他坐在椅子上向后靠:“无碍,过几日就会自己好。”
听着他的语气,安芷钰很怀疑他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就因此而留下了疤痕。
安芷钰不再提醒他,而是先用一旁的棉布将他伤口处的水珠擦干,她动作不轻,晟元宁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芷钰连忙道歉,似乎手劲儿不是她自己控制的,晟元宁半转过身,刚巧看到安芷钰带着笑意的双眸。
难得见她这么胆大,晟元宁便不再计较,继续转过头来。
幸亏安芷钰没做的太过,等伤口擦拭干净后她便将草药铺到患处,随后又拿过绷带将他肩膀处缠绕起来。
用剑将绷带划破,安芷钰把伤药递回去:“将军,好了。”
晟元宁将上衣穿好,站起身后看向安芷钰:“多谢,休息吧。”
安芷钰很自觉地躺到那张小的床榻上,晟元宁将房间里的燃油灯熄灭,整个房间瞬间一片昏暗。
安芷钰借着月光看向对面的晟元宁,但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晟元宁身上太多秘密,不知晓也更安全些,安芷钰叹了口气,反正她与晟元宁仅仅是上下属关系。
安芷钰翻过身,面对着墙壁盯了半晌,今天一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她没过多久便沉沉陷入梦境中。
第二日一早,窗外天色微亮的时候,安芷钰缓慢睁开双眸,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正脸,安芷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是墙。
“砰”
的一声,后脑勺撞到墙上,安芷钰捂着头痛得猛地坐起身,面前的阿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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