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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继续道:“丢裙子那天十一点,有一个男声要买东西。
我要开门的时候,陆阿姨,就是那个遇害女孩的妈妈正好经过,他就立刻跑了。”
那条街很长,一个人正常离开一定会看到人影,可是没有,要么逃得飞快,要么是躲起来了。
是什么人会怕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呢?
是心里有鬼的人。
余警官道:“可是现在看来,那个裙子应该是顾小玉偷的,那个男声多半就是个普通顾客。”
她有智力障碍,在街上游荡,看见一件漂亮裙子顺手牵羊,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有可能,但是……”
杭攸宁小声道:“我在蒋家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她白天根本不会来这附近走动,为什么会知道我家有这件裙子呢?”
他们家距离鸡鸣渡有三站路,并不是十分近。
许队长在一旁佐证:“不要讲蒋家里,除了鸡鸣渡的人,没啥人见过伊。”
杭攸宁受到鼓励,继续讲:“而且真的很巧,我姐姐前一天刚回家,夜里她就把裙子偷走,我觉得,一定是有人告诉她,我们家有这件裙子。
或者,压根就是有人带她来的。”
顾阿福在塑料三厂,每天上班都会经过杂货店。
“你的意思是,顾阿福物色杀人对象,还带着他姐,让他姐偷东西。”
余警官沉默了片刻,笑道:“你还挺会想。”
杭攸宁立刻不安起来,他这个表情很熟悉,每次她做错了特别简单的数学题,老师就这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不过呢,顾阿福我们查过了,电厂女孩遇害那天晚上,他在厂里加班,有不在场证明。”
余警官一双虎目盯牢杭攸宁的眼睛,面上仍然是和蔼的笑脸:“以及,关于你的说法,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第一,你去鸡鸣渡是去见谁?”
“第二,那天夜里送走陆阿姨之后,你遇到了一个在街上游荡的男人,他不是顾阿福,对吧?”
“许野,对吧?”
他终于收敛起了笑容,逼视着杭攸宁,道:“第三个问题,你跟许野,究竟是什么关系?”
杭攸宁呆在那里。
她没敢提许野。
许野的阴郁,许野屡次在夜里神出鬼没,许野和那群公猪一样的阿飞混在一起……
纵然她坚信许野绝对不是坏人,还是下意识的隐藏起了有关许野的全部信息。
而眼前这个警察显然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许野,也知道许野搅入这场凶杀案之中。
他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听她幼稚的推理,就是为了许野!
为什么?难道许野已经成了嫌疑人了么……
杭攸宁彻底慌了的当口,杭雅菲在一旁开口了:“许野是我们小时候的邻居,不熟,另外,警察同志,麻烦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我妹妹是协助你们办案,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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