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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之本来伤重疲惫,又经历了一场审问,心神俱疲,但挂念着柳瓮的事,心神不安就硬挺着,等离了罗非白这笑面虎才故作醒来,对抬着板架将他运回监牢的两个衙役询问情况。
“小五,陈厮,柳师爷那边是怎么了?是真死了?”
陈厮冷眼瞥他,“你一个犯人关切这事做什么?!”
小五则愣了下,“柳师爷怎么了?”
陈厮:“别问,别理这罪人,免得被大人知道,还以为咱们跟这些混账一伙的。”
“本来此前摇摆期间已是受罪,如今好不容易见了天日,可别被连累了。”
小五连连点头。
张翼之恼怒,被两人从
板架上挪到地上之时,他忽眯起眼,不动声色扫向两人,不再多嘴了,手掌却握紧了小纸条。
——————
牢房是木棍栅栏,又不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其他被关押的差役跟狱卒都瞧见了柳瓮在此前呜呼哀嚎后气若游丝,医师来救,却是最后束手无策,最终他们生看着这人没了声息,最后医师才期期艾艾说人没了。
张叔探头探脑,揉了下眼镜,表情晦涩,但掩盖住了。
医师看着罗非白,恭敬道:“大人,柳师爷本身年纪也大了,挨不住板子也是自然的事,实在是意料之外。
()”
这话逻辑颠倒矛盾,但不少人都忍不住点头。
他们都不愿意担责,而且这老头身子骨的确虚,死了不奇怪,但不能是人为故意的,反正遇到这种事谁能想到?
罗非白面色淡漠,冷眼看着追上来后继续跪地告罪的江沉白,其实也就五旬,又非平常劳累之人,怎会体虚到这个程度?本官是不是让江捕头你收着点力道??[(()”
江沉白头触地,不再辩驳,“是小的失了分寸,未曾想到其虚弱至此,小的有罪,愿意领罚。”
李二有心为江沉白说话,张嘴就唠叨:“大人这可不能怪沉白啊,这老狗本来身体也算可以了,一顿两碗饭,但天天入夜就去春玉楼,自己懒得去还会叫那妓子上衙门来,这日日夜夜的,哪个老头子受得住”
江沉白低声呵斥,打断李二说那些事,又下意识看罗非白,怕这人出身好,公子做派见不得这些东西。
未曾想后者神色平静,似乎并不为所动。
到底是衙门捂着的脏事,就被这缺心眼的给抖搂出来了,但张叔也没阻止就是了。
罗非白只说罚江沉白三成俸禄,小惩大诫,“左右罪名也定了,来日昭示时言明罪名,也足够此人判死了,不过张仵作,尸身还是得检查一二,若是背后另有原因,也有个说法,暂时就不对外宣。”
很快到了尸房。
众差役都猜出罗非白疑心有人下毒或者暗害柳瓮,背后有猫腻,那衙内可能就有歹人藏着,所以她要求其他人退出,只留张叔跟江沉白,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也巴不得离开。
尸房紧闭,李二守门。
又是三人联手探尸的时候?倒是跟江家那会相似
也不太一样。
这次张叔没有验尸,他只摸了下柳瓮的脉搏,之前在昏暗的牢门那边就微微抽动的脸颊肌肉现在再次抽搐了下,看向了江沉白,后者手指抵在唇瓣做嘘声,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罗非白。
三人眼神对视,过了一会,当着他们的面,那躺在验尸台上的柳瓮手指头微微动了下。
吓死人了。
诈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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