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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调和墨璟狐狐
完成了这一种古老的祈福仪式后,树精老人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点泪花,面上仍旧是一副没有睡醒的困倦。
他用树杖蹬了一下身下的草地,树杖上缀着的鸡蛋大小般的绿宝石散发着柔和的碧绿荧光,看起来神秘又富有生命力。
他用树杖杖顶指了一下白锦欢,脸上温和笑容不变,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着。
树精老人扬起了自己的一边眉毛,视线在傻站着的白锦欢和墨璟身上逡巡,语气揶揄调侃道:“老朽的赐福可不是谁都能给的,你小子可是走大运了。”
白锦欢羞赧地用指节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墨璟的衣角,示意他回过神来。
他一边暗地里解了给墨璟下的禁言妖法,一边双手抱拳弯腰,恭恭敬敬地给树精老人行了个礼,语气诚恳认真:“多谢爷爷,待我回到地宫,定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爷爷。”
墨璟感受到喉咙里那股阻塞感消失后,第一反应便是表达树精老人为自己赐福的感谢。
他诚惶诚恐地踱步到白锦欢身旁,学着他的动作,也向树精老人行了个礼仪完整的大礼,埋头闷声道:“前辈赐福,晚辈无以为报。”
树精老人乐呵呵地受了面前两个小辈的礼,然后从左到右依次把他们扶了起来。
他双手托住白锦欢的手,帮他直起腰来,目光对视时,他慈祥一笑,眼角眉梢却挂着点儿玩笑意味:“你那地宫里的好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养身体吧。”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就连语气都显得有点严肃了起来:“虽然你们青丘消息瞒得好,可老朽还是有老朽的办法知道。
你体内妖力可是没有之前那般厚实凝练了啊,倒显得虚浮无力,怕是受了罪的。”
白锦欢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受了个伤,竟惹得树精老人为自己担心忧虑。
在这长久相处的过程中,他早将面前的树妖当做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
如今听他一番慈爱话语,白锦欢不禁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微微低头,不让面前的老人看清自己的面部表情。
白锦欢调动所有的意志力,将眼底那些泪意尽数压了下去,再抬头时仍旧是那副自恋的傲娇模样,半点不损青丘九公子那纨绔潇洒的威风:“爷爷,不过一点小伤,怎能劳动您放在心上。”
“小伤?”
树精老人睨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试图用插科打诨方式逃避诘问的白锦欢,同时恨铁不成钢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来,神色愠怒,语气听起来却显得有些心疼,“小伤能让你这皮猴子在地宫里躺那么久?”
树精老人用自己的树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白锦欢的头,白锦欢缩了缩脖子,脑袋低着,眼神却不安分地往上瞟,没想到正好被树精老人抓了个正着:“老朽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说不定下一次还得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墨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眼前一老一少相处和谐,好像没有半点能容许自己插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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