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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披一袭彩裙拂拂娇,与他的夹纱花冠在佛前显得异常光彩夺目,腰间那把小铜铃更是随着她伸腰,轻轻颤动。
容雪诗不敢相信,肩膀僵硬片刻,又缓缓放松下来。
他双掌托着她的脸,深深浅浅地探寻,她极爱吸他的唇水,像吸着蜜柿那一泡清亮甜润的蜜汁,小口小口地吞舔着。
八尾既断,功行下落,连说好的情花他都没带回来,他对她失了约,如今还有什么呢?她要是喜欢这片薄舌头,容雪诗都恨不得剜下给她!
“蛇宝……蛇宝!”
他禁不住抱揽住她的铜铃小腰,单掌用力揉进她那褶裙里,不稳的喘音里都是她的名字。
容雪诗掌心淹着血腥,香灰,眼泪,阴萝半张蛇脸都被他爱怜摩挲过,仿佛涂了一层血灰色的阴影。
到底周围还有人,妖狐没有失控彻底,边吻着她,边捏起袖花,避开阴萝耳颊荡着那一双肉橘虎牙耳坠,他轻轻擦去她的血灰,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句打趣的话。
“像个小花猫。”
“是小花蛇啦。”
他们抵着额,快活笑了。
像是大难一场后,他们劫后重生,即将迎来崭新的日后。
然而。
当他离开她的唇,当他的余光掠过供桌。
佛像之前,神台之上,她那三支高香,不知何时,端端正正地插进香灰炉里。
袅袅的。
正燃着。
容雪诗猛然回头,握住她的肩膀,眼神难掩惊惧与痛楚,那一种逃无可逃的黑暗潮水汹涌地覆盖了他,让他眼前骤然发昏。
()“……你?!
!
!”
蛇姬伸出食指,勾了勾黏连成线的清亮唇水,模样娇恶,“插了这三支断情香,以后就不能随便亲你了呢?你确定,不趁着它们燃完之前,跟我多亲一会嚒?情劫么,有情有劫,还能亲亲,我倒是玩得高兴的呀。”
她还问他,“你高不高兴?喜不喜欢?”
说话之间,阴萝周身流转起淡玛瑙色的光华,接连突破天功极缘四境。
莫名地,阴萝揉了揉自己捆发的桃花小绳,又想起未来容雪诗的装束以及他的种种习惯,她蓦地笑了。
放声大笑。
酣畅又淋漓的。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佛啊,多谢你,我懂啦!”
那三支高香,她可真没插错!
我回到过去,我杀死我的情劫,又因此生了我的情劫,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宿命之缘呢?众生如我,都可怜呀,被这样的情爱反复操弄,还要冠以情劫,为它要生要死,赔尽一切。
“那么。”
阴萝摇摆着腰间那一小把清脆铜铃,腕心射进一线寒光,她背了长杆银枪,娇娇艳艳地望着他,“你要是不反抗,我就少用点力,让你少受些罪,你说好不好容雪诗?谁让你是我的情劫呢,你迟早终有一劫的啦。”
而妖狐并不说话,他仍旧侧着眼,出神望着她的香,喃喃道,“不该的,不应该插在这里的……”
起先,他伸手去拨,去拽,但眼睛入了香灰,涩痛一片,又灰蒙蒙的,他竟看不清哪三支是她的。
“不是这支,不是这支,在哪?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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