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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阮少卿是我教的。”
邵文槿轻声解惑。
邵文松眸间一滞,尚在错愕,邵文槿却抬眸大方迎了上去,唇畔似笑非笑,“高兄,许久不见~”
彬彬有礼,气势却隐隐不让。
邵文槿和高入平皆出自武将世家,从来较劲,却难分伯仲。
但敬帝明显照顾邵文槿得多。
高入平多有不服。
去年邵文槿输给高入平,就惹来诸多猜测。
今年,料想他二人定会再度较劲,多数人都是抱着来看他二人好戏的心态来了。
比试尚未开始,两人就已然交锋,上前围观之人便越来越多。
阮婉也做踟蹰。
邵文槿言罢,只见高入平就扬起下颚,左臂支撑着身体稍稍前倾,也跟着笑起来,“邵兄,你我今次又赌何物?”
眸光上下打量,好似在他身上搜索兴趣之处。
邵文槿握拳轻笑,“高兄随意,邵某只要取回原物便可。”
有人自以为是,高入平笑得更欢,“邵兄的剑用得甚是顺手,高某恐有不舍。”
眼眸悠悠一转,眼角挑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听闻邵将军的坐骑,是早些年巴尔国中进贡的良品。
陛下御赐给了邵将军,邵将军才转送给的邵兄的?”
言外之意,他看上了邵文槿的马。
四下纷纷哗然,窃窃私语声起。
邵文槿眸色微敛,继而笑意更浓,清浅言道,“御赐之物,邵某不敢逾越,恳请高兄高抬贵手。”
高入平似是并不意外,牵起缰绳,缓缓上前些许,戏谑道,“邵兄顾虑无不道理,听闻将军府家教甚严,邵兄若是再输给高某,确实难以交待,将军府的颜面也不好看。
再者,高某去年才夺了邵兄的爱剑,今年又怎好再取了御赐的良驹?”
“高入平你!”
邵文松微怒。
周遭火药味渐浓,戏份却越来越精彩。
旁人岂会错过?阮婉微鄂,不禁凝眸看他,心中自然而然站在某人立场,不知他要如何应对。
邵文槿就一把将邵文松拦下,依旧笑着看向高入平,也不接话。
态度模棱两可,便让人捉摸不透,更不失主动。
阮婉不觉一笑,洪水猛兽哪里会吃亏?高入平果然按捺不住,轻拽缰绳,眉峰一挑,便转向邵文松,“邵二公子倒是更有男儿血性些,不如今年如此做赌。
你们兄弟二人之中,若有任何一个赢了高某,高某就将宝剑双手奉回。”
顿了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高某如果胜过你们二人,就将邵二公子的坐骑给高某做个消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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