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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还是心惊胆颤咽了口水。
邵文槿笑而不语,阮婉再将信将疑伸手,这次战马便没有再排斥她,而是亲近蹭了蹭。
阮婉喜出望外,笑吟吟看向邵文槿,眼中的欢喜难以言喻,便似享受一般,继续顺着鬃毛摸下来。
全然将害怕一事抛诸脑后,好似,大抵有邵文槿在的时候,无甚好担心的。
身子便也坐直了些,她低头,他仰首,言笑晏晏,就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再无旁人。
……牵着缰绳悠悠溜达半晌,她同战马慢慢熟悉,他也耐性教授。
譬如何种坐姿,力道,如何与马匹建立默契等等。
起初时候,有人聚精会神,好学得很,可越到后来,眉头便蹙得越紧。
他说得快,她近乎记不住。
“说慢些!”
阮婉实在跟不上,就恼意打断。
邵文槿却悠悠一笑,眼中就仿佛别有意味,“阮少卿,从前不觉得你笨。”
言外之意,确实愚笨。
阮婉报以呲牙裂嘴,“你若原本不会,你也笨!
教的人教不好,学的人便也学不好。”
惯有的牙呲必报,口舌就不落人后。
邵文槿蓦然驻足,直直回眸看她,笑得别有意味。
阮婉被他看得发怵,当下生出几分不好预感,正思忖着唤江离和赵荣承二人过来,便见邵文槿脚下一踮,继而翻身上马。
阮婉大骇,“邵……邵文槿,你做什么!”
做什么?邵文槿狡黠一笑,应声道,“昭远侯所言甚是有理,教的人教不好,学的人便也学不好,许是亲身教授更好些?”
从她手中夺走缰绳再容易不过,三两下功夫,手到擒来。
阮婉争不过,便被他霸道挤在身前共乘。
阮婉气极,又不敢乱动弹,唯恐被他看出旁的端倪,只得扯开嗓子怒斥,“你下去,本侯不学了!”
邵文槿朗声笑得更欢,马鞭一抽,霎时马蹄飞溅。
啊~惶恐的哀嚎声里,战马便直直向前冲去。
前方禁军纷纷让道,身后众人就都忍不住笑声来。
昭远侯从前在京中专横跋扈,禁军内一贯怨声载道。
加之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总之,禁军中大多对昭远侯此人是没有半分好印象的。
然而此次长风一行,三皇子公然挑衅,他三言两语便气得长风三皇子恼羞成怒,在禁军将士看来就实在大快人心。
犹是亲眼所见,更觉畅快淋漓,就好似平素里有人惯有的趾高气昂,也都连带顺眼了不知多少几分。
而后的宫中晚宴,虽然跟去的禁军是为只有二十余人,但有人在殿中不卑不吭,丝毫不输气势,无论风蓝图的防患于未然也好,硬生生逼得荣帝下旨训诫也罢,随行禁军简直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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