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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昭远侯除了惹是生非,竟然,还有这般靠得住的时候?亦或是,小事从未走心,大事面前却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对他的印象就潜移默化不知好了多少。
虽然亲眼目睹的只有二十余人,但回到驿馆中,小聚,兴奋道来,就说的更为夸大其实,旁人都似历历在目一般。
看待昭远侯的目光就远比从前要宽厚得多。
例如近来某侯一直叫嚷着要学骑马,放到平日里众人只会觉得他游手好闲惯了,心血来潮,对他诸多睥睨,却都敢怒不敢言。
但自长风京城一行后,却甚觉有趣得很。
愿意上前搭把手的也大有人在。
譬如眼下,竟连邵将军都会亲自教昭远侯骑马?不是都说昭远侯与邵将军不和?明明搭调得很!
是以听到某人的哀嚎声,行进队伍里便笑作一片。
只觉昭远侯也并不像印象中那般可恶。
……由得如此,阮婉每日边走边学,恍然二十余日也不觉过得飞快。
虽然一路被邵文槿坑得不轻,也时有吓得魂飞魄散,但却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畏首畏脚。
偶尔甚至还可骑马在队伍后侧慢悠悠溜达,怡然自得都很。
只是苦了江离,每时每刻都得目不转睛盯着她,唯恐一时大意,稍不留神,昭远侯便被马蹄碾压死。
倒是邵文槿,再拿骑快马一事来吓唬她,她也像是不怕了。
遂而恢复以往的趾高气昂。
有人也觉有趣得很。
……花了十余日脚程行至苍月朔城码头,再有三日水路辗转便可抵达慈州。
抵达慈州,便是回到南顺国境内。
归心似箭,就连江上的烟波四起,也不如从前寒冷。
阮婉折扇轻敲桌面,甲板上闲适饮茶就自有一派雅致韵味。
然而好景不常。
军中士兵惯来好拉号子唱歌,禁军也不例外。
由得一路上的好兴致,临近几船都默契无比,时有扯开喉咙对歌。
每逢此时,阮婉就都拼命捂上耳朵,真真比这两岸的猿啼还要难听上好几倍!
往好了说,是五音不全,鬼哭狼嚎,往坏了说,都不怕自己把自己吓死,真真一帮野蛮人,阮婉恼得很。
三日水路,近乎都都在五音不全中度过。
叶心就笑不可抑。
……抵达慈州时,不早不晚恰巧赶在三月二十。
自长风一路远行返回,踏上国土,无一不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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