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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恩典如果不理他,他会一直喊到她受不了,然后吼他:“干吗?”
“没事,我只是试着叫看看。”
他无辜地耸着肩。
“你神经呀!”
她大骂,跟着又是茶杯一只。
但是吵归吵,有时韦枢晚一点来医院,汪恩典就会担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要是中午她午睡醒来,见不到他的踪影,她嘴巴会喊着他不在最好,心里却又觉得怪怪的、空空的,人也会跟着懒洋洋的不想动,直到他再度出现,她才会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她出院的那一天——
“你又来做什么?”
这句话显然已成为汪恩典见到韦枢时的开场白,不过她的心境却从最起初的不耐、无奈,而逐渐转化为接纳和期待,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恭喜你出院。”
韦枢捧来一盆绿油油的小盆栽,“这是我送给你的贺礼。”
汪恩典接手一看,差点以为是自己眼拙,“马铃薯?”
没错,那是将发芽的马铃薯种在土壤里,然后开枝散叶而成的小盆栽。
“我本来想送你花,可是你说过你讨厌花。”
韦枢洋洋得意地说,“如何?这个点子很棒吧。”
“是很棒。”
这种点子大概也只有他想得到吧。
汪恩典强忍住笑,甘拜下风。
“咱们这就回家吧。”
韦枢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或许是终于要回家了,所以她心情极好,两人一路上倒是相处得很愉快。
一回到家之后,汪恩典便迫不及待地与爱狗相会,众狗儿多日不见主人,更是兴奋地又叫又跳地围着她猛舔,人狗一家亲,韦枢见状,也不禁笑得很开心。
“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的朋友?我想当面谢谢他这几天帮我照顾狗。”
汪恩典在住院期间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哦——你说我朋友呀,他刚好假期结束了,所以已经先离开了。”
韦枢怕那个临时工的演技不好会穿帮,所以早在他们要到家之前,就已经将对方先行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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