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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
我和林强之间,有好多事儿都莫名奇妙的就错过了。
见着嚼子家那只小猫崽儿的时候,我曾经一度特想也跟着养只猫,也跟林强提起过这事儿,但后来,不知怎的就没再提起。
不只是养猫,好几年前我还跟他说过,让他教我开车呢,结果也居然就那样稀里糊涂过去了,似乎唯一没有来得及错过的,就是打鼓,他确实教过我打鼓,我也确实学了,即使学得不怎么样。
九七风波度过之后的日子里,我空闲时会琢磨,跟林强在一块儿的那些年,我他妈到底都干什么了?是不是我除了诱他下水拉他上床,就没特在意过别的事儿?等到我成功诱他下水拉他上床之后,是不是我就一直在继续忙着维持这种水下床上的状态,根本顾不上让别的原本的计划不至于不了了之了?
了若不了,何妨以不了了之,法无定法,于是知非法法也。
这句都忘了从哪儿听来的鬼话,挺长一段时间内成了我的借口和挡箭牌。
算了,随他去吧,忙正事儿都快忙吐了血了,谁还有工夫考虑那些没干过的,次要的事儿呢?
于是,直到那让我不敢回忆,也不想回忆的事件发生之前,我都只是忙着享受,享受成功的喜悦,享受和他,他们在一起体验成功喜悦的幸福感,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
如果我没记错,在大难临头之前,我和林强还真的有过一次特别暧昧的,还算值得回忆的经历。
那是一次做客电台广播的访谈。
前头那些无聊的提问都让我给糊弄过去了,我圆滑的伺候着主持人,圆滑的伺候着那些其实让我打心眼儿里烦躁的提问,然后,等到涉及居住喜好的问题出现,访谈的气氛开始不对劲了。
嚼子说,他喜欢二层小楼,而且是有大露台的那种,露台大,他能在上头一边儿溜达一边儿抽烟,一边儿培养作曲灵感。
主持人很傻缺的问,是不是在屋里抽烟老婆不高兴,嚼子愣了两秒钟,看了川儿一眼,紧跟着就开始坏乐,他连连点头,说了句“可不是嘛”
。
我差点儿表情扭曲。
忍着笑低下头拢了一把长头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问题正轮到了我这儿。
我说,我喜欢大房子,但是装修的得有品味,古典一点儿吧,不容易落伍,中式西式都成,床得大,能在上头打滚儿的那种最好。
其实拍着良心说,我是挺认真的在回答问题的,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一贯三脚踹不出个痛快屁来的林强,居然会出人意料插嘴了。
“嗯……九儿爱在床上打滚儿。”
嚼子那双小眼睛在发光,川儿警觉的抬起头来看着林强,但林强并没有立刻管住自己的嘴。
“床小了,他容易掉地上……”
“我什么时候掉地上了?”
有点急躁的反问了他一句,我直到看见川儿更加诧异的眼神才恍然自己也有点口无遮拦。
停顿了一下之后,我心虚的补充了一句,“你少当众寒碜我,再说打滚儿这事儿也是压根儿就没有啊!”
“我没寒碜你啊,我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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