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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眼泪却止不住,我抬手去擦,擦到了指尖的冰凉。
捉住我指头的,是林强,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握着我的手掌,像是在安抚一样的轻轻亲吻,我想说他这举动太像是琼瑶小说里的镜头了,我想问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么抖骚的做法,可我却在指尖接触到他的嘴唇时,半个字儿也没吐出来。
我只是享受着那种触感,然后在那触感中让自己惊讶的很快踏实下来。
林强说,他不会走,他怎么会走呢,他才不会,他舍不得。
我听了,我信了,我觉得那一刻,我是真的拿自己的命去相信了他的。
缓缓闭上眼,我不愿意去在意那染在他指头上的都是些什么,即使我很清楚,黑的,是用来描绘我脊背上想必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的那对翅膀的,黑色油性颜料;白的,是已经干燥了的,我昨天唯一一次射出来的东西;红的……
是我的血。
是我因为这个男人流的血。
他欠我的,这个男人欠我的,林强,你欠我的!
!
我在心里喊了很多次,脸上,却竟然淡淡的,无力的笑了出来。
“今儿个,看八成儿是没法儿排练了吧。”
我嗓音有些沙哑。
他看着我,目光闪烁,然后紧紧把我抱紧怀里。
我想听他多少道出些什么,可到最后,他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
那天,我到了儿也没有如自己说的那样,没法儿排练。
我爬起来了。
我一边笑着自己怎么跟个没能死在沙场上的革命英雄一样,一边小心坐起了上半身,把被子拉到腰间,我费力的从床头柜上摸过自己的烟盒,哆嗦着手点上烟,连续抽了好几口,手腕才终于不再颤抖。
林强在我说饿了的时候,立刻慌手忙脚穿上衣服,洗脸梳头跑出去买早点了。
我趁他离开爬起来,却好像再也没更多的力气穿衣服了,于是,坐在床上,靠着有点儿冰凉的床头,我只是沉默着抽烟。
一支烟抽了多半,林强推开门进了屋,手里,是装着早点的塑料袋。
“那什么……买回来了,油条,豆浆,还有两牙儿炸饼,焦圈儿……没了,摊儿上伙计说头我去之前刚卖完。”
好像在自己唠唠叨叨的男人进屋之后关好门,提着塑料袋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他就在我的沉默中愣在那儿瞧着我,似乎在等我抽完手里这根儿烟再发话。
那样子确实傻,也确实让我觉得有些可爱了的。
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伸手抓过烟灰缸,把抽了一半的烟熄灭,又把烟灰缸放回去。
然后,我冲他淡淡开口。
“你先……给我拿条热毛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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