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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个樊京城翻过来,也唯有二皇子的左手,如此诡异。
金老板立刻迎上去,“二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雅间已为您备好了。”
“不必如此高宣,久闻隐笑大名,来听个趣罢了。”
楼庭柘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带路。
他在三楼入座,雅厢直对着讲堂。
打开窗,掀起帘,可以看见对面围栏间的屏风,此时尚且没有人影。
“何时开讲啊?”
楼庭柘拿起酥山盏旁的小银匙,舀了一勺送进口中,眸光微微一亮,又尝了一口,“你这儿的酥山不错。”
“请二殿下再稍候片刻,隐笑先生已经到了,会于未时三刻准时开讲。”
金老板恭顺地笑道:“殿下若瞧得上这口,草民让人以冰鉴封存备好,直接送到殿下的府上。”
“让人送到吏部尚书府上吧……等等,还是算了吧。”
楼庭柘转念一想,焦侃云那脾气,怕是倒了都不吃,他又问道,“郭遣说,上次搜堂时,在你这里遇见了吏部尚书之女。
怎么,她也时常来此处听说书吗?”
金老板几不可察地一怔,顺势自如道,“哦,确实如此,小焦大人偶尔就坐在您这个位置。”
楼庭柘右手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语气轻快,“那她今日可来了?”
金老板满怀歉意地笑道:“金玉堂向来都是不透露贵客们来往行踪的。”
“是怕让人晓得金玉堂背后究竟与哪些贵客们互相勾结吧?”
楼庭柘微抬眸,凌厉的眸子削着他,“如今隐笑说的书,轻易就能搅动官场风云,金老板若只是一介商贾,最好将此人身份姓甚名谁,背后何人操纵,都从实招来,否则来日被牵连,你的性命不保。”
金老板微微一滞,又立即笑开了,“殿下说什么,草民怎的听不懂。”
楼庭柘勾唇,垂眸敛起沉色,“素闻金老板不惧权贵,果然是铮铮铁骨啊。
看来你是承认,自己并非纯商了。
怕是我的身份,还不足以镇得住你背后那位,所以得罪我,也无伤大雅吧。
细想这世上还有几人与我平起平坐,又有几人越过我去呢?莫非……呵,太子已去,金老板应该不会是他的旧部吧?”
“二殿下说笑了,金玉堂不过是俗商,隐笑也不过是讲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俗本,哪里敢攀附权贵,又岂敢得罪殿下呢?”
金老板看了眼外间,“时候不早了,二殿下既然急着要听话本,那草民就去催促一番,不让您久等。”
话落,他躬身一拜,在楼庭柘的睨视下镇定地退出了厢房。
“你暗中跟着他。”
楼庭柘抬手微勾双指,吩咐道:“蝎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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