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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都想。”
他漫不经心道,“那我呢?我也有心病,你医不医?”
我说,“你病入膏荒,不大好医。”
楼西月凉凉地笑了一声,“姑娘你这样迟钝,在下等不及了。”
他摹然拉下我的面纱,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俯首亲在我唇上。
我脑中顿时和这夜色一般黑得铺天盖地惊世骇俗,只能见着楼西月的眼眸灿若繁星。
他伸出舌尖轻触我的唇,我陡然醒悟过来,伸手去推他。
触手之处,有濡湿之感。
楼西月身子微微一滞。
我张口“啊——”
了一声,想低头去看。
他指尖微微施力,不容我低头,舌尖探入我口中,细细抵着上颚。
我用力推开他,怒道,“你、你做什么?”
楼西月倒抽一口气。
我低头一瞧,手上沾着血,不禁奇道,“你受伤了?”
他好似有片刻走神,旋即抚着心口,作受伤状,“嗯,伤得很重。”
我伸手再在他胸膛上揩了一把,果然渗着血,只因着他着了黑衣裳,半点看不出来。
我说,“方才在紫莫屋子里,她将你划伤了?”
楼西月饶有兴致地瞧着我,“对,我身心都受伤,你替我医医?”
我卯了气力,锤了他一计,“你个登徒子敢调戏我,为师今日不治治你,妄我药王谷悬壶救人,除暴安良的招牌。”
楼西月闷吭一声,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你还真下得了手。”
我扬眉,正色道,“你再动我,试试看。”
他扶着下巴,浑不在道,“哦?那我倒想看看。”
一阵衣料磨擦的声音,接着花园内有人声传来,“公主殿下。”
“谁在这里说话?”
此时已经近丑时,我在想,东土人民真是起早贪黑,大半夜的居然能见着活的公主。
正文[三十]狼毒杀(九)
楼西月拉着我往旁一避。
那位公主朝我们的方向瞧了瞧,夜色下能见到她的眉间中有朵金色的西番莲闪耀。
东土的女子大都在额间点点东西,我猜测这大抵上类似于把守宫砂移到了额头上。
但这样委实不大好,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把贞洁放在脸皮上给人家看,会让许多姑娘情何以堪,会让许多公子情难自禁。
公主穿得很华贵,她的乌发挽成雾鬟,上插一朵粉色绢丝挽成的茑萝,白晳的脖颈上挂着金色项饰,环佩叮当。
我瞧着她头上那朵花簪瞧了很久,心中垂涎了一番。
我在出药王谷之前,从未有过争奇斗艳的念头。
那时候,纯朴的一如谷上方的那掌蓝天,每日里穿着长大褂,戴着面皮,行来走去,从来不会为胭脂俗粉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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