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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雪!
!”
沈听澜在车中尖叫着大喊停车,感受到后座的车门忽然翻开,司机受惊得傻楞几秒,在沈听澜迅速起身准备迈下车冲过去的时候又连忙拉住她,扯着女人的手恐慌道:“你别走!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
“跳车?死人了?你想一走了之?我可怎么办啊!
那边的可是兽人贵族啊身边满满一军队!
我一个司机怎么惹得起!
?”
得罪对方自己分分钟很可能就会受到处罚关押的事,任谁不害怕,沈听澜费了一阵力气才摆脱了他,疾步奔跑赶过去,挡在灰雪身前就地朝阿伯特子爵跪下,卑声道:“我尊敬的先生,意外一场,请饶恕我家兽奴的鲁莽,大人气量宽宏,我相信绝不会和一位兽奴计较。”
沈听澜折着腰身,低着头,双手平压在地面,又直又长的黑发遮挡了她大部分的面容,缩藏起了女人与生俱来的高傲尊严。
“她是你的兽奴?”
车厢里的贵族男人仰起下巴,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在沈听澜和灰雪的身上徘徊着,像要用眼神一点一点穿透刨析她们。
不久后他下了座,带动一袭长披风,现身于亮堂的灯火下,众人好奇的谈论声中。
月光与街灯逐渐照清了白狼王的面孔,沈听澜微微抬起脸,顿时怔愣,男人低垂的眉眼,淡灰色的瞳孔,浑身雪白的毛发,和早已深深刻进她记忆中的面孔交叠着重影。
熟悉,又相似得过分。
“灰雪?”
男人踩着高靴走到那位兽人少女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反复端详着她的面容。
“告诉我,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灰雪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清醒回意识,瞳孔在双目交汇中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地怀疑着,心脏猛烈跳动,疯狂撞击她紧绷到快要崩断的情绪。
这么多年,母亲不断在灰雪面前说着她的亲生父亲有多好多高等,就连临死前都还在痴傻的期望他能归来,可偏偏她们的等待,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锥心的失望。
灰雪颤着嘴唇,母亲的遭遇让她无法不愤怒,当年母亲满怀期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他相见,结果却活生生被那群狗男人强1暴至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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