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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时候遇见了大雨天一样,温扶桑不想走路,便会趴在温京墨的背上。
只不过这次路的尽头不再是丞相府。
萧季和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走了出来。
他视线紧紧绕着温扶桑。
尽管看不见她的脸,他也觉庆幸。
还好有着盖头,让旁人瞧不见他家阿窈的漂亮。
“将军,将军,”
站在萧季和身边的是他的副将,竹修。
竹修用剑柄抵了抵萧季和的胳膊。
萧季和这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还没看够他的阿窈呢。
温扶桑上了花轿,帘子甫一掀开,她就感受到了丝丝暖意。
进轿坐好的途中,温扶桑低头看见了轿子里摆置于各角的暖炉。
她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随后响起了无数的爆竹声,迎亲的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京城街道两旁的百姓翘首以盼,接着他们远远地看见一片火红朝着这边过来,满目的喜庆。
百姓们惊叹于这十里红妆,停不下来的交谈声让挂了满街树的红丝带随风飘扬。
终于到了安南侯府。
跟随迎亲队伍一道的月白扶着温扶桑下了花轿。
温扶桑被剥夺了视线,加之耳边又是不住地嘈杂,于是她手不自觉地牢牢抓着月白的胳膊。
不安与紧张都显在迟迟未松的手上。
就这时,一只拿着红绸带的手出现在她红盖头下的目光里。
她终于松了手,然后伸手把红绸带接了过来。
许是感受到了她拉扯的力气,那只干净修长的手顺着红绸带摸到她的,随即握了一下。
力道很轻很轻,却带着许多的安抚意味。
温扶桑淡淡笑了笑,她放松了身子,仍由拿着红绸带另一端的他带着自己走。
该是温扶桑把全身心都交付给了萧季和,直到拜完堂坐到洞房榻上时,她才再有了反应。
她不安地叫了他一声,“萧季和。”
“嗯。”
萧季和应她。
“阿窈一个人在这儿别害怕,”
萧季和不动声色地瞥了此时站在窗外的那几人一眼,然后继续柔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好。”
自打那晚萧季和当着她面叫过一声阿窈后,他就打算以后也这样唤她了。
屋外站着的姜怀若:“他出来了,出来了。”
姜怀危表示对此不感兴趣,他继续顾着低头和自家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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