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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一笑,似乎在笑她自大,道:“你倒是自信。”
“并非玉润自信,而是谢世子想要我知道,定方小筑隔壁新搬来的便是你,不是吗?”
南颖轻笑,她毫不避讳地对谢昭道。
南颖身边之人皆是知晓她,她自小就是这性子,虽看上去毫无分寸,但却也不见得毫无分寸。
但谢昭身边的人,心中却一阵诧异。
谢昭挑了挑眉:“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确实如南颖所言,如若他想隐瞒,南颖府中的人就不会那么轻易打听到。
“瞧瞧吧。”
谢昭又道,“冲你的。”
南颖颔了颔首,转身面向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
这三人看着像是外城贫苦出身之人。
她也清楚地记得,她未曾见过这三人,更遑论与他们发生龃龉。
“你们是受谁指示?”
南颖走至三人面前问道。
三人哆哆嗦嗦,面面相觑,却不敢开口。
南颖轻蹙眉头,道:“我希望你们清楚,你们若迟迟不开口,我问不出什么,便只能将你们送去京兆衙门。
到时候,便不是简简单单的问话了。
大楚律例,闯私宅、意纵火,轻则打板子、服刑役,重则处死。
京兆衙门的人可不会真的想要知道你们背后的人。”
谢昭从后望着南颖,他似乎能想到南颖此刻脸上所表现的真诚。
正如南颖所言,京兆衙门的主事都是人精,将这三人送去,最有可能做的事儿就是以此三人为替罪羊,从重处罚了,算是向南颖交代了,同时也不得罪真正背后之人。
三人不知是否想明白,终于有人唯唯诺诺道:“我也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
他是、是一个小厮,应当是富贵人家的,他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到隔壁那宅子放个火,还许诺我事成之后再给我两锭。
可我一人害怕,便、便叫了其他两人,打算事成之后,一人那一锭银子……”
这三人皆是一脸后悔,其中一人忽而暴起,冲着南颖撞去。
南颖自小体弱,虽与长明观中师兄弟一起学一些剑式,可到底不曾习武,也就有些躲闪不及。
谢昭一把抓住南颖的肩,将人拽着后撤了几步。
眼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秦观海。
秦观海头皮一麻,对着再次被制住的贼人踹了一脚,骂道:“老实点!”
那人红着眼睛:“你以为我们愿意做这种缺德事儿吗!
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做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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