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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下马,向郝瑾瑜伸出手,眼睛含笑。
郝瑾瑜红着眼睛瞪他一眼,自己强撑着,慢腾腾爬挪下来。
他背对刘子骏,偷偷抹眼泪,泪珠却不听话,流个不停,越擦越多。
郝瑾瑜越哭越怒,暗骂自己没出息,陷入自我唾弃中。
刘子骏看着对方一抖一抖的肩膀,像寒风里的小白菜,萎靡又可怜。
皱着眉反思自己的玩笑是否太过火。
他嘴唇张合,半响才道:“马术不是挺厉害吗?”
说完就有些后悔,这话好像在嘲笑对方……
郝瑾瑜脊背猛然一僵,糟糕,不会露馅吧?
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郝瑾瑜眼睛一闭,往后一倒,装死!
刘子骏惊慌地把人抱住,见他面容苍白如纸,挂满泪痕,竟晕了吗?
更觉愧意,轻轻拍了拍郝瑾瑜的脸颊。
触感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刘子骏心底闪过奇怪的异样,柔声道:“先生,先生……”
郝瑾瑜紧闭双眸,坚定装死。
忽而感到失重感,整个人被刘子骏公主抱起来。
郝瑾瑜惊吓地握紧了拳,内心暗骂,公主抱是什么鬼,神经病啊!
刘子骏眼神锐利地瞥见了微颤的小拳头。
原来在装死……
他小时养过兔子。
兔子遭遇危险,也会直挺挺地装死。
权倾朝野、阴郁残暴的九千岁也会有丢面妄图装晕蒙混过关的时候?
刘子骏眼睛弯了弯,双臂用力,轻松地把怀里的人颠了两下。
郝瑾瑜吓得眼皮乱颤,再感受到“要摔下来”
后,不受控制地睁开眼,恰巧撞进促狭的笑眼里。
四目相对,无声尴尬。
社死啊社死。
郝瑾瑜面无表情地从刘子骏怀里跳下来,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袍。
而后快步如飞,仿佛身后有狗撵一般,飞也似的逃跑。
须臾后,身后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郝瑾瑜整个人仿佛刚从开水里烫过一般,皮肤通红。
牵着小矮驹,姗姗来迟的庆云瞧见自家主子这副尊容,吓道:“主子莫不是感染了风寒?面皮怎这般红?”
郝瑾瑜白他一眼,咬牙齿切道:“你怎么不等到八月十五来?”
“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日,主子莫不是想吃月饼了?”
庆云眼睛一亮,“属下知晓大人最爱枣泥馅月饼,特意准备好了。”
郝瑾瑜长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打工人守则:莫生气,莫生气,气死了无人替。
“洒家最不爱吃枣泥,洒家最爱吃五仁!”
庆云奇怪地眨眨眼。
可是主子之前最不爱吃五仁啊。
追来的刘子骏听此,不禁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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