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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炀用得实在巧妙。
至于名声?先不说他根本没做。
就算做了,也不过在许多荒唐事上加了一笔,他怕什么。
疯子可怕,冷静装疯的人更可怕。
林家大公子心里清楚,却并不想开慰眼前的纪二。
自然因为纪家伯爵府的内斗,他早已知道站在谁那边,以纪二母子所做之事,纪炀怎么做都不过分。
所以林家大公子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看向纪二,像是看什么蝼蚁一般。
“让一让。”
纪二下意识退避,又见大学士林家嫡长孙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像是看什么低贱的玩意儿。
一时间纪二心口直想吐血。
科举正式开始,纪二勉强坐到位置上,膝盖隐隐作痛不说,心里还不安得很。
纪炀说要打死他?打死他?!
其实纪二并不知晓,他刚进考场,那群叫嚷着要进伯爵府的混混直接离开,等纪二生母娘家反应过来去捉,这些人只说收了匿名给的银钱来捣乱,别的什么也没做。
另一边的纪炀猜到汴京发生什么,跟平安解释过后又道:“即使他考中了,那又如何?”
“考上科举,对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过半步踏入官场。”
“他娘愿意扶正便扶正,他想当嫡子嫡子。”
“只可惜我在一日,他永远当不了嫡长子。”
生在现代的纪炀,自然不在乎什么嫡庶。
只是在古代这种身份太过好用,他就算为了原身,也不可能对纪二母子有什么好脸色,那自然要用好这层身份。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在古代,嫡庶之争其实只是权利之争的表象。
有些人看似在维护嫡庶尊卑,其实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利,扯层皮更好做事罢了。
但在这层关系里,嫡长子,嫡子,庶子,之间层次分明,怎么都越不过去。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把原身弄出汴京。
换了他来,他自然不能束手就擒。
这些事对纪炀来说只是顺手为之,虽说大概率能成,但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汴京那群人,远远没有他县城里的麦子稻田重要。
还是先把扶江县发展好,再说其他的。
虽然十日之后汴京的信件纷涌而至,有他那些纨绔好友们的,还有一些亲戚的斥责,就连他便宜伯爵爹也来信斥骂。
纪炀也只是挑挑眉,倒是从纨绔好友的信里拿出几张银票,面额还不算小。
其中一封还硬生生道:“你倒是个不吃亏的,虽说你瞧不起我们,但看在你外面凄苦的份上,给你些银子。
如果想回来,我去找我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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