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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一个人儿,身上插了一堆管子,看着怪可怜的。
陆淮心突然就一软,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今天他对她确实过分了些,他的错。
只要她乖,不出幺蛾子,往后他自然也不会刻意去为难她。
陆淮那一瞬的柔情,正好就落在了南晩辞的眼底。
南晩辞也是个情场老手了,对感情这事,向来十分敏锐。
南晩辞暗暗心底发笑。
淮哥这样子,可别不是走心了而不自知吧。
挺好挺好,三年了,也是该走出来了。
南晩辞将一管药膏递给陆淮:“拿着,每天涂两次,连续三天。”
陆淮接过:“这是什么?凃哪儿?”
南晩辞无语:“你说是哪儿?当然是那儿了!
人家小姑娘才晓事没多久,你这么闹谁能吃得消啊!”
“能不能温柔些?最近悠着点儿,节制,要节制你懂不懂?”
陆淮的面色顿时便黑了,只是耳垂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南晩辞面上露出了“我淮哥终于会拱白菜了”
的欣慰笑容:“好好好,我这就走,记得涂药啊。”
待南晩辞走后,陆淮才拿出那盒药膏,仔细研究起使用说明来。
*
童昕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安稳,梦里她溺了水,她一直挣扎着往上浮,然而一直不停呛水,怎么都上不了岸。
她喘不上气来,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溺死在水里了,千钧一发之时,她一下子就醒来了。
还好,只是梦。
童昕微微喘息着,她感觉自己心跳得非常快,浑身都是冷汗。
她这一醒,便觉得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什么,她下意识就想要躲开,只是此时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那双手的主人给按住了。
然后童昕就听到了低醇的嗓音:“醒了?别动。”
陆淮一手握住童昕的脚踝,将她的腿弯折叠固定住,另一只手慢慢替她涂抹着药膏。
他涂得仔细,动作很轻柔,药膏凉丝丝的,涂在连日来肿烫的患处上,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童昕脸羞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被角。
陆淮倒是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这两天是不是都挺难受的?”
童昕点点头:“是有点。”
陆淮松开童昕的脚踝,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药膏:“涂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些?”
童昕赶忙将腿缩回被子里盖好,看着陆淮修长白皙、指骨分明的双手,心怦怦直跳:“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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