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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就算日后将他挫骨扬灰,也必当如附骨之疽折磨我一生。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像这样维持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多久。
岐川,我不是一个合适的人。”
谢烬拥抱住江悬,抱得很紧:“不,阿雪,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你知道么,小时候我总爱偷偷想,你若是姑娘就好了,长大我就可以上门提亲,求江伯父把你许配给我。
后来我又想,我心悦你,管你是男是女,大不了挨江伯父一顿揍,总之我一定是要娶你的。”
江悬抬眼:“……娶我?”
“难不成你要抵赖么?刚才我已亲过你了。”
江悬哑口无言。
是他默许了谢烬那个吻,后来又主动亲了谢烬。
他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现在被委屈无辜的谢将军找上门,堵着他问“你不肯对我负责么?”
可究竟是谁该对谁负责?
这大约是第一次江悬在口舌上没能占了上风,他直愣愣看着谢烬,张口,欲言又止。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谢烬扣紧江悬手,低声说,“你我在此缔结婚约,待尘埃落定,我以十万玄鹰军做聘娶你为妻,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江悬下意识捂住谢烬嘴巴,手却被谢烬拿开:“我没有开玩笑,阿雪。”
尽管谢烬平日总是吊儿郎当,此刻眼中却没有半分狎昵。
江悬心里某一处轰然倾塌。
对视许久,微微垂眸:“好。”
谢烬一滞。
“我等你。”
短短三个字,甚至称不上承诺。
只见谢烬用力抿了抿嘴唇,倾身拥抱住江悬,无比郑重道:“你等我。”
“嗯。”
江悬说,“我等你。”
窗外月光似水,映出房中紧紧相拥的人影。
江悬第一次在谢烬面前这样狼狈,衣衫散乱、满身红痕,一头青丝随意散落,烛光下仿若凌乱的绸缎。
但也是第一次在谢烬面前如此平静坦然,再多的不堪与狼狈,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谢烬捧起他的脸,低头落下一个吻。
江悬知道,这个吻是心疼和不舍。
他本可以像过去一贯那般咬牙捱过今夜的痛苦和屈辱,却因为忽然有人心疼,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还不到时候,他还不能真的坠落。
“岐川。”
“嗯?”
“你再不走,我要舍不得你了。”
“阿雪……”
江悬轻轻推开谢烬:“我答应你,我会保重自己,在这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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