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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又是书院,在墨香书院吃过羞辱的谢崇意脸色已是难看,却仍是笑道,“听二哥的。”
这流露面上的心思谢崇华又怎会不明白,弟弟是不愿再去那种地方了,可偏生懂事,不想让自己操心为难。
那他又怎么能让弟弟心中不安,温声,“先不提这事,把年过好。”
“嗯。”
各自进了屋,谢崇华拿了桌上的书看,翻看几页,心事重重。
弟弟不愿再去书院,总不能让他在家务农耕种,那样一辈子不能出头过上安生日子。
弟弟脑子好,他舍不得让弟弟的才华就这么埋没了。
齐妙梳洗好回来,跑进屋里便钻进被窝里,趴身床沿想将放在远处的炭火勾过来。
奈何手不够长,又不愿离开暖暖被窝,便趴那不动了。
谢崇华见她更像懒猫,挪了炭盆过去,却见她发还湿着,便拿干帕轻抚,“怎么这么怕冷。”
齐妙有气无力道,“洗完头要洗身时才发现,来癸水了。”
谢崇华忙又多拿一条干帕给她擦拭湿发,伸手进被窝许了她的手,手心又凉了,“难受么?”
“唔。”
齐妙这才把脸从软褥挪开,俊俏的脸已压出两道红痕,揉了揉肚子说道,“胀。
做姑娘就是不好,下辈子要变成男的才行。”
谢崇华弯身问道,“所以你是不打算下辈子还嫁我了?”
齐妙两眼弯弯,“你下辈子还要娶我?”
“嗯。”
齐妙眸光轻漾,探身亲了他面颊一口,“我下辈子还是要嫁你的,所以继续做姑娘好了。”
如此一想,好像肚子也不疼了。
她枕在他膝头上,舒舒服服地闭眼让他擦湿发,躺着躺着就想睡了。
听见屋外有声,知道婆婆还在忙。
又想起三弟的事来,便问了他。
谢崇华方才正愁这事,说道,“三弟他不愿再去书院,要是让母亲知道,怕会觉得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
齐妙想了想,说道,“那我让我爹收他做学徒好了。
三弟要是还想入仕途,那我让爹爹少教他,让他有时间念书。
要是三弟想学医,爹爹定会好好教他的。”
谢崇华忽然觉得这主意不错,一提到仁心堂,别说榕树村的人,就算是其他村子的人,也知道那是大户人家,能进去做学徒的人非但不用拜师的钱,还有银子得,吃得也好,前程更是大好,是让人艳羡的事。
反之,读书人反而因为常两袖清风而让人瞧不起。
他不由又想起笑贫不笑娼的话来。
读书人的处境尴尬,又无奈又确实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大年三十,齐妙也早早起身,和丈夫小叔一起将对联贴上,还在门口挂了两盏灯笼。
一瞧见邻里的孩子,齐妙就唤他们过来,每人给了一个拿在手上玩,却跟大灯笼构造无二分的小灯笼,喜得一众孩童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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