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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毛贼们的话语腔调里颇有些炫耀的语气在里头。
一提到月钱银子,当场有了骄傲的神色浮现在每个毛贼的脸上。
此时此刻,他们不再像毛贼,反而接受了圣光的照耀和洗涤,每一个人,都是凭借自己的劳动付出而获得收获的光荣的劳动者。
就像陆掌柜的时常教导他们的一样:劳动最美丽,劳动最光荣!
这些话一说出来,瞧着他们情真意切的样子,论谁都不能说他们在说谎。
因为他们的神色实在是太诚恳太虔诚了,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那光荣的金色光芒扑面而来。
是这样的,现实就是这样。
在白金翰的日子那确实是外头十年八年比不来的。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可他们却觉得是自己这辈子最舒坦的时光。
“真好,”
他们彼此交头接耳地传达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兄弟们,等这件事情了结了,咱们到白金翰去应聘怎么样?继续跟着陆掌柜的做事,到时候攒些银子安生过日子,咱们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听到这话,主位上的知州管逊和师爷,以及旁边站的镇朔州黄全,算是集体懵逼了。
他们心说,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说这些人备受折磨,快被陆晚凝给打死了吗?怎么就当着他们的面,开始给白金翰和陆晚凝拍马屁了呢?!
这不对吧!
瞪大了眼睛,镇朔州黄全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怒瞪起双眼,一把伸出去抓住了为首毛贼的衣领,将人整个地给提了起来。
“该死的,你个混球,竟敢到这里来给你爷爷放屁听?!
我且问你,当初拿银子买了你,让你去白金翰干嘛的?!
你银子可倒是收的快,可事情就是这么办的?!”
要不怎么说镇朔州黄全的脑子不好使呢,这不直接就将自己的老底给抖擞出来了吗。
眼看着这件事的本质都被他自己给说完了,其他人听过之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镇朔州黄全自己花银子买的。
这不是明摆着要陷害陆掌柜吗?”
“谁说不是呢,指定是他又看上人家的商铺了,这是打算借着知州大人的威势给抢过来呢!”
……
诸如此类的谈论声此起彼伏,就算是离得最远的知州管逊都不可避免地听到了耳朵里。
他虽然坏事脏事没少干,可却极为爱惜自己的官声,哪里能容忍百姓当着自己的面如此一轮?
只见他脸一拉,脾气猛地一下窜了上来,瞪大了眼睛,再度将手中的惊堂木给拍了下去。
“啪”
的一声,吓得满堂人都安静了下来。
“放肆!
本官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们在此撒野?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给本官听好了,这可是公堂,都给我把耳朵支棱起来,机灵点儿,听明白了吗?!”
虽然官服下面套的只是一个干瘦干瘦,看着没有几两肉的老头子,可他的话却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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