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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亲戚”
二字,谢睦脸上便带了冷意:“他们如何能配得上好东西。”
说完又怕吓着容辞,便放软了语气:“那是我特地为圆圆准备的,你若再推辞,莫非当真不愿领情么?”
容辞没办法,只得应下,一边捏着儿子的手,一边在心里想着如何回一份更贵重的礼,也好还这个人情。
这时谢睦眼睛看着孩子,嘴上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既用了这个字,那他的全名便是“温元”
么?”
容辞手上的动作一停,好半晌才低着头答了一个“嗯”
字。
她之前便跟李嬷嬷商量过,这孩子若要出现于人前,只能假托是母亲温氏那边的远方亲戚,温氏的近亲已经都不在了,远房的亲戚也各自山高水远久不相见,彼此之间也分不清谁是谁,这样一来,费些许力气就能圆的□□无缝,如此自然不能跟着容辞姓许,只能姓温。
容辞提起这个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谢睦却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圆圆有些困了,在谢睦怀里打了个小呵欠,他不知所措:“这就要睡了吗?该怎么办?”
容辞道:“把孩子给我吧,让他进去睡去,抱了这么长时间胳膊不累吗?”
谢睦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想继续抱着,但也明白孩子休息最重要,就把圆圆送还到了容辞怀里。
容辞亲自将孩子哄睡了,送到卧室里安顿好了才出来。
谢睦待她出来后便提出告辞:“你带着圆圆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早走,也不能过来道别了。”
容辞十分纳闷,问道:“你家在京城里,当初为何在此处置办园子?公务繁忙,还要来回奔波,不是很辛苦吗?”
“是当初谷大夫提的,”
谢睦怕吵醒圆圆,低声解释道:“我当初身体出了些问题,积劳成疾又寒气侵体,遇冷便周身疼痛,他就提议到冬天每个月抽出几天来泡温泉,放下公务休养生息,自可缓解病痛,我爱清静,并未去仰溪山,反选了这里。”
容辞仍是不解:“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呀,京城都已经回暖了,你又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若想休息暂停公务便是,何苦受这奔波之苦?”
谢睦被她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道:“我不过是躲躲清静罢了,怎么?刚刚还怪我不来探望,现在又嫌烦了么?”
容辞哭笑不得:“你明知我是好意,怎么反倒故意曲解了起来,我记得当初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是十分君子,沉默寡言话也没有几句,怎么现在也学会开玩笑堵人了?”
谢睦微微有些愣神,片刻后道:“这是熟悉了的缘故,我也没有你说的那般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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