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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应该沙德来想他才对,事情凭什么掉个个儿?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像个黑色的气球,任由沙德和他絮絮叨叨地说幼稚的话,也不应声,拖着他极快地走着,抿着嘴几乎要在斯坦福桥爆炸。
但在路过一个杂物间时沙德忽然停了下来把他拉了进去,关上了门。
后背抵到门板上时,库尔图瓦才稍微清醒了点,低头看男朋友在昏暗中点了水一般的眼。
“我知道……蒂博拉黑的。”
沙德仰着头,捧着他的脸,温柔地用大拇指刮过他的面颊:“没关系,没有生气。”
“……”
库尔图瓦喉结滚动了两下,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不说?逗我玩,有意思吗?”
他这样低气压,沙德却胆大包天地笑了,微微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巴:“为什么?”
这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拉黑。
面对库尔图瓦所有错误的举动,沙德都是这样的,一点也没介意,只是想知道原因。
库尔图瓦感觉自己在被对方用手指头戳来戳去,他像个球一样烦躁不安地想躲,害怕被戳破,却又渴望被戳破,于是那些昏暗的思绪和情感才可以被分享给他。
就好像雨一样,要淋到两个人头上才行,他不想要沙德打着伞。
你要痛苦我的痛苦,嫉妒我的嫉妒,不安我的不安,渴望我的渴望。
不然,你怎么会爱我呢。
“他会说我坏话的。”
库尔图瓦按住沙德的脑袋,手指在他的发丝间滑动。
杂物间很安静,外头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也不真切,好像有淡淡的灰尘在这里,又好像没有。
只有他们发丝上滑落的水珠,带着淡淡的香气坠落,在年轻的肌肤上滑过一段段水渍。
胸膛内灼热跳动的心脏。
“也许我确实对别人有点不好……但我不要你讨厌我。”
“我也不要你喜欢别人。”
库尔图瓦轻轻含住沙德的嘴唇,声音消散在唇齿间:“也许我在某些地方,没有别人好……但你不可以喜欢他们。”
“你以前只对我一个人笑的。”
他也曾经是沙德手机里唯一的一个通讯人。
库尔图瓦不想要承认自己的脆弱,在阿扎尔面前他能再嘴硬一百年,但此刻他确实冲着沙德坦露了。
总结来说不过是嫉妒,只是他这样一个浪荡的人却嫉妒得这么幼稚可笑,才格外难为情罢了。
可是狗狗鱼永远不会笑话他的。
“但我不会亲每一个人呀。”
沙德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点“恋爱”
到底意味着什么,轻声说道:“蒂博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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