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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羽想到那李嬷嬷的话,冷下脸来。
转身问锁儿,
“锁儿,那李嬷嬷是从小带着欢儿的乳母吗?”
“你还算不得皇后!”
锁儿一提到这个李嬷嬷就嗤的一声,
“是,奴婢听宫里年长的宫女说,她本是先皇后的陪嫁。
后来嫁了人,小皇子出生后,就做了小皇子的乳母。
就是因着这重身份,李嬷嬷这些年没少在宫里耀武扬威。
好像……”
沈白羽一挑眉毛,问道:
“好像什么?”
“好像她是小皇子正经的娘亲似的,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沈白羽想了想,这也不难理解。
皇后的陪嫁本就有体面,先皇后去世了,她又是一手带大小皇子的乳母,要是小皇子没有落在哪个娘娘名下,那以后小皇子继承了皇位,就算不可能尊她这个母乳做太后,但起码给抬成正经主子,荣华富贵,安享晚年是肯定的。
沈白羽是真心对欢儿,也认定他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他又怎能容忍他人任意诋毁,离间他与欢儿!
“锁儿,传我的令,李嬷嬷照顾皇子多年,劳苦功高,而今,本宫不忍她继续操劳,赐白银千两,绫罗绸缎百匹,即日出宫归家。”
锁儿应道:
“是!
皇后娘娘!”
沈白羽听着这个“娘娘”
实在别扭,于是道:
“还是叫我将军便好。”
“是,将军。”
处理完这件事,礼部的礼官也在外面候着了。
沈白羽又要开始学习那些让他头疼的礼仪。
这边楚暮寒去了辟尘殿看望了穆克塞,穆克塞身体底子好,又十分强壮,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穆克塞在这宫里闷了几日,一听说楚暮寒要出宫骑马,立刻也跃跃欲试,提出也想骑马。
“这……穆克塞,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再养养吧?”
“陛下,你忘了,我十三岁就能单手骑马,说真的,这些日子我都憋坏了,正想出去走走呢!”
楚暮寒当然记得,年少时,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说穆克塞的马骑的一般,结果这小子寒冬数九的天气,跑出去练骑马,还是去骑最烈的马,被那马儿掀翻在地,差点被马蹄子踩死。
青春年少的时光总是让人难忘的,想起那时候一天天胡闹的日子,楚暮寒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好吧,但是马不可骑的太快,要当心伤口。”
穆克塞高兴道:
“嗯,好!”
沈白羽跟着礼官又记了不少封后大典上祭祀的礼仪,脑袋里胀胀的疼。
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见锁儿在外面气呼呼的和几个宫女说道:
“她还敢说这样的话?那还不给她嘴打烂完事!”
另两个宫女说道:
“东宫的宫女,不少都是伺候过先皇后的,那些人和李嬷嬷是一条藤的,她说的那些话,就我们两个去传令的宫女听见了,他们宫里的人谁能给作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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