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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看向朱氏道,“我人就在这里,二婶想说道什么就直接对我说罢。”
☆、朱氏干笑两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绣平静地望着她,“二婶既然觉得侄女累您蒙羞了,那就更应当和我们家划清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怎么还巴巴的登门来访呢?”
“我……我就是来关心一下你的伤势。”
“那就谢谢二婶的关心了,我现在能吃能睡,腿上的伤只要静养就好。”
朱氏被她揶得说不出话来,又听她道:“二婶既已看过我了,就能回村上去了。
省的被人家瞧见了,那脏水都泼到你和纤妹妹身上去。”
朱氏难得来一趟,屁股还没坐热,自然不能简单地就离开,便转头对郑老太道:“我也许久没跟娘说话了,家里阿荣十分挂念您,天天念叨您呢。”
郑老太不待见朱氏,却也是真心实意想念小孙子,便问:“阿荣上学堂这几日可好?有没有在学堂里顽皮淘气?”
两人就这样拉起了家常。
郑绣虽然一心想赶走朱氏,却也不好拂郑老太的面子,便唤了钱婶子扶自己回屋。
两人出了堂屋,郑绣小声同钱婶子耳语道:“我家二婶不着调,还麻烦婶子在旁听听,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尽管说与我听。”
钱婶子点头应下,“大姑娘只管放心,好生在屋里歇着。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告诉您。”
郑绣一走,朱氏越发不拘束了,只捡了家里郑荣和郑纤的事说给郑老太听。
聊起孩子们的事儿,郑老太也渐渐绷不住脸了。
看她神色缓和了,郑绣又不在,朱氏便压低了声音道:“娘,你跟大伯他们也住了个把月了,就没把绣丫头的婚事提上一提?绣丫头如今都十六岁了,再耽搁可就真的误了一辈子了。”
郑绣的婚事俨然是郑老太的一块心病,不提还好,这一提,她就犯愁道:“我怎么没提,二月头就跟老大提过了,偏他这当爹的一点都不急,只说再看看,再看看……如今外头又有了那样的传闻,可真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娘还记得冯家吗?”
“冯家?”
郑老太仔细回忆了下,前不久冯员外刚来过郑家,她对冯员外和气的模样倒还有印象。
“是啊,”
朱氏眉飞色舞地道,“冯家可是一心想给冯员外的独子求娶绣丫头呢!”
“冯家是不错,冯员外人也和气。”
郑老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道,“老大不在家,这事儿还得他定夺。
轮不到我来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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