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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蜥的毒液是不容小觑的,尽管沾上的是杨笑的裤子,但多少有一部分渗透了布料,沾染上杨笑的皮肤。
他的右膝处火烧火燎的痛,像是有一把火在烤着,他甚至闻到了糊味儿。
白琉蒂亚顾不得缓气了,他捧起杨笑的脚,替对方脱下军靴,挽起裤腿儿,当看到伤处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笑的膝盖那一圈成了暗紫色,且有溃烂的迹象,更糟的是,溃烂面积在扩大!
“笑笑……”
杨笑却似不太在意,没对自己那可怖的伤口投入太多的关注,他倾身捏住白琉蒂亚焉哒哒的耳朵,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跟我赌气呢?”
“赌气?”
白琉蒂亚茫然了,“没有啊。”
杨笑说:“不是赌气你不听我的?叫你走也不走。”
白琉蒂亚说:“可是我走了,笑笑怎么办?”
杨笑本想说你在也就是添乱,但一想到要不是白琉蒂亚没走,他不定就真得交待在这儿了,只得改口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得听我的,你是虎族的王子,生命可比我宝贵多了,别做无意义的冒险。”
白琉蒂亚嘟了嘟嘴,“不是无意义的,为了笑笑,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他顿了顿,又很郑重地说道,“笑笑,为了你,我会变强的!”
杨笑笑了,桃花眼微微弯起,竟是温情脉脉的。
呱呱蜥的毒液扩散,杨笑的膝盖从疼痛到剧痛再到麻木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失去了知觉,那就真的严重了。
白琉蒂亚急得团团转,呱呱蜥是罕见的物种,他所携带的应急的解毒植物都对不上杨笑的症状。
杨笑倒是冷静,他拉住白琉蒂亚的尾巴,小王子摔了个屁|股蹲儿。
白琉蒂亚问:“笑笑,怎么了?疼么?”
他以为是杨笑太疼了要抓住点儿东西来缓解痛感。
杨笑说:“不疼了。”
“不疼?”
白琉蒂亚大惊,“都成黑色了,还不疼啊!”
杨笑说:“小白,你听我说,这沼泽不大,那些呱呱蜥却不敢过来,说明了两点,一,这边有它们的天敌;二,这边有能克制它们毒性的药草。
我们呆了有几分钟,不见别的动物,那么,就让我们大胆地排除第一条。
假设第二条成立的话,我的毒是有望解开的,你在周围转转,采点药草。”
白琉蒂亚忙道:“好。”
末了,又说道,“我不认识药草。”
杨笑说:“没事儿,我也不认识,你看哪样顺眼就采点,自己小心。”
白琉蒂亚点点头,也不废话,东一撮儿西一束的采药去了。
待白琉蒂亚走得稍远,杨笑捡起几片落叶擦拭军刀的刀身,确保去除了呱呱蜥的毒液后,他一咬牙,就把刀扎进了自己的膝盖,往下一划拉,就割开了一条老长的口子,黑色的血“咕咚咕咚”
地往外冒,把杨笑卷起的军裤都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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