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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进着无心阁之后,他反而渐渐洗涤了欲念,只要舒愉不再撩拨他,他就不会受其困扰。
无方并未规定门下弟子不可动情,他对舒愉的情意,也是无比干净的。
所以他肯定能通过考验。
不像外面的晏采,修为再高又如何,竟然连情欲都无法勘破。
一时之间,萧灼只觉得自己以往不过是随波逐流,错看了这位鼎鼎有名的仙君。
晏采也不过如此。
萧灼将玉片虔诚地放在手心,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盯着。
此时,舒愉什么都没想,只是双手枕在脑后,看那片已仰望无数次的天空。
今天的阳光并不刺眼,蓝色纱巾上点缀着一朵朵棉絮似的白花,风一吹,那白花就变了形状,像羊,像马,又像剑修们射出的道道缥缈的剑气。
纪兰生对她很熟悉,与他嘴唇触碰,舒愉只觉得,恍若玫瑰花间的晨雾,将她包裹。
她浑身松弛,懒懒地躺着,视线没有任何阻隔,一览无余地继续凝望天空。
被那样温柔地对待,整个人就像是在一汪并不汹涌的春潮中,惬意地浮沉。
短暂的颤意过后,她方才回神。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对待纪兰生。
他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为她服务?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时他并不会把这当作唯一的方式。
现在的他却好像谦卑过了头。
面对这样毫不索取,一心只想让她愉悦的纪兰生,舒愉既难掩心中的满足,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毕竟百年前她确实害他不浅,如今再度重逢,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他重归于好。
她先前那般逗弄他,不过也就是逗小狗一般的心思罢了。
他如此郑重,她竟难得地感到棘手。
他有条不紊地将她稍显凌乱的裙子理好,然后蹲在她身边,眉目染着淡淡的温柔,“舒服了吗?”
“嗯。”
舒愉轻轻应道。
她头微偏,看到他那泛着一点水光的嘴唇,手自然而然地伸出去,想要将它抹掉。
察觉到她的意图,纪兰生浑身一僵,却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指腹擦过他的唇角。
这点微末的触碰,比先前透过兰花传来的接触显得更为剧烈,他不由地喉头一紧,连忙站起身。
舒愉眉毛一挑,犯了个身趴在椅子上,交叠的十指托住下巴,视线牢牢盯着他,“你那样碰我都没事,我碰你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纪兰生不想她仰望他,于是再度蹲下身,与她平视,“我能让你开心就很好了。
至于别的,我没想过。”
他也不是完全没想过,但他不敢与舒愉真正亲密接触。
他害怕看到她厌恶的眼神。
所以,干脆就一点接触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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