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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喊你,你莫要让他等急了,快些过去吧。”
卫子孝开始收起棋盘,卫澜清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卫子孝一眼,笑道:“四弟,回头我们再好好下一局,这一次你休得钻空子。”
“好,我等你,不过若是我又赢了你,可有奖赏?”
卫澜清略微思量了一下,回答道:“有,等我回来详谈!”
卫子孝笑着点点头,手指夹着一颗黑子轻轻地敲了敲棋盘,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封一放下笤帚,拿个铜盆打了些水清了清手,这才走上去,站到卫子孝的面前,轻声笑道:“呵呵,师兄,你的手不疼了么?”
“疼。”
卫子孝丢了手里的棋子,摸着缠着绷带的手掌,说道:“你的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封一拉过卫子孝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他将那小瓶搁在卫子孝的掌心,说道:“这个是我封家祖上传下来的秘制药膏,等伤口结疤掉了之后,你抹上一些,定会和往常一样,白璧无瑕。”
卫子孝抬起手将白玉瓶搁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良久,只听他说道:“要真像你说的这样,这东西可真不错,要是开家铺子拿去卖,定会畅销得很。
师弟,我忽然觉得你会是个聚宝盆,生财。”
“此物不出售。”
封一笑道。
“为什么?”
这个世间哪有人会有银子不赚的呢?
封一解释道:“我只记得小时候我爹和我说,这药原本以前也是卖的,只是祖父娶了祖母之后,这药就不再卖了。
只是因为这药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呵呵……”
“定情信物?”
卫子孝觉得有些好笑,哪有人把一瓶药当定情信物的!
“确是,定情信物,我爹认识我娘之后也给了她一瓶。”
封一看卫子孝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却不想再去解释,他家小师兄想怎么理解他的这番话都成。
卫子孝把那白玉瓶收好,这也在封一意料中,因为他家小师兄从来不会意气用事到推拒对他有用的东西。
那瓶药还真是很作用的……
“师弟,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先忙着,要是缺了什么只管和我说。”
卫子孝站起身边朝外边走去。
封一看他走了,摇了摇头,坐在案前,又将先前卫子孝写的那张药材单子重新抄了一份,而卫子孝写的那份他当宝贝似的给收了起来。
卫子孝是真的去休息还是做别的事情?封一都没有过问,他此刻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一个“等”
字。
费了半天功夫把医庐里里外外给打扫了一遍,从地窖里翻出一坛子桂花酿,他弄开封泥,拎着酒坛子,几步借力就上了屋顶,在屋顶上坐下,摘下腰间的埙,他开始吹奏了起来。
在走调的乐曲声中,封一又想起了大雪山上与卫子孝一同生活过的那些年。
“呵呵……”
封一抡起酒坛仰起头就往嘴里灌酒,晶莹透亮的琼浆玉液映着落日的余晖倾落入口中,而他的目光却还是一直望着卫子孝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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