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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春一针见血道,“你的那些坏名声,就是因着类似这样的种种传出才生成的,他们在背后那样议论你,你就不难受?”
“不难受。”
宋珩很是平静地说。
他看缇春好像不信他的话似的,耐心地解释道:“真的不难受,许是听的多了,又或许是他们动动嘴皮子,并不会真正地伤害到我,所以,我并不在意。”
缇春似信非信的,但看宋珩的神态也不像说谎的模样,“可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他们会变本加厉。”
宋珩极轻地扯了下嘴角,微垂眼睫的瞬间,似有嘲讽掠过:“让他们说了,也就说了,但若要纠缠,总是很麻烦。”
宋珩的眉头极为罕见地轻蹙了一瞬,后又有些苦恼的、又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对此,感到厌烦。”
不知为何,这一瞬,缇春觉得宋珩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或者说,另一个人不经意地从宋珩的身体里跑了出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
,但缇春仍然感受到了一丝恐惧,是的,恐惧,那是一种人类身为动物对于危险来临时天然的产生的本能。
缇春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呆住,又仿佛是被某种情绪困住,以至楼下传来激烈的喊叫声时,她下意识地挣脱情绪向下望去,只是这一望不要紧,她倏地陷入了另一种更深的情绪中。
“洵……”
缇春不由自主地抓住栏杆,极其紧张又认真地盯着楼下正被玄卫绑走的人。
迟鹰看见她异常的反应,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寻?寻什么?”
缇春听不见迟鹰说的话,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玄卫的手中大幅度地挣扎着,他大喊:“我没有作弊!
你们搞错了!
我没有作弊!
!”
周应淮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上,他心里窜着火,更是下了狠力:“你有没有作弊你自己说的不算!
等回了折柳司,慢慢地跟路玄官说去吧!”
那个男人痛喊一声,被拖走时嘴里还不甘心地念念有词:“我真的没有作弊!
我没有!
你们搞错了!
你们搞错了!
!”
周应淮押着那个男人和一众玄卫浩浩荡荡地走了,缇春直到看见周应淮,紧迫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原来那人不是洵野,而是周应淮口中的赵河澄,没想到他二人的侧脸竟如此相像,竟教缇春一瞬恍惚。
“缇姑娘?缇姑娘!”
迟鹰唤她好几声,“缇姑娘,你看什么呢?”
缇春心有余悸
地收回手,“哦,我在看那个赵河澄,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人,故人。”
迟鹰将信将疑:“是吗?”
缇春心虚地看了眼宋珩,然后继续低头看了眼楼下,倏地,她发现了一个很是眼熟的东西:“咦?赵河澄……是不是掉东西了?”
迟鹰一头雾水地看去:“掉什么了?”
缇春给他指道:“一个……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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