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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他一会运功掌拍竹身,震得那枯叶哗哗落下,一会又折下新生的竹枝,在手里把玩着,撕得风哗哗作响。
今天白天还咳嗽呢,不知道她咋样了?
突然思索到这,子衿丢下手中的竹枝,赶忙跑了起来。
“小耳,我回来咯。”
子衿匆匆跑向庭院,欢喜地呼唤着。
踏进庭院的那一刻,他心头巨震,仿佛哗然压了块巨石。
晾晒的药材全都洒落一地,竹扁框娄也都被打翻,墙面和地面仍残存着打斗的痕迹。
他的叫喊声无人回应,厅堂此刻的光也暗得可骇。
“卷耳!”
他赶忙跑进厅堂,而厅堂的状况更是乱作一遭,他心里头的紧张感也愈发强烈。
“卷耳!
!”
他一边环顾一边呼喊着。
“在,在这呢。”
半掩的木门里透出微光,卷耳站在柜台边,苦涩地回答道。
他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过卷耳,一手环过她的肩膀,“还好你没事!”
言语中尽是急切与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入怀惊得卷耳脸上发烫,她只感觉四肢僵硬,不知如何动弹。
身旁的他竟也心跳得厉害,急促的呼吸近得仿佛从她耳畔流过,挠得她魂不守舍,指尖环抱的力度全力扫除着她残余的惊吓。
两人拥抱过了半会儿,子衿才从刚才的后怕中缓过神来,轻轻松开了卷耳。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子衿略微拘谨地喃喃自语着,耳根渐渐染红。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刚刚那个拥抱好似有从未体验过的特殊的紧张,只觉脑袋中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
卷耳低垂着眼脸,只敢轻轻呢喃一声:“嗯…”
。
她双手死死绞着衣裳,刚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耳,来,坐这吧。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家里变成这样了?”
子衿招呼着卷耳坐到椅子上歇息。
“就…有五个人前来抢药。
我和祈年不愿屈服,他们就砸了我的药坊,也打伤了祈年。”
“他们!
简直欺人太甚了!”
子衿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别让我遇见这几个人!”
如今他只得强压怒火:“你呢?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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